他們都說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此時連眼神都不需要,在容嶼停下來的那一刻上前。
除了容嶼,其餘人一人握住一個角落把鋼琴抬了起來。
容嶼幾乎是同時跪在地上,顫抖著手推開眼看穿著黑色禮服的中長發女孩。
因為她有半邊身子,壓著一個黑色的長發女孩。
她渾身都是血,白色的連衣裙已經被染紅了。
“姐姐!”
“姐!”
“舅舅!”
“顧叔!”
有在喊紀寧鳶,有在喊顧廷,而容嶼,他第一次不敢伸手去抱他的鳶鳶。
他的耳朵貼在她的胸口的心臟處,企圖聽見和感受,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心跳。
“鳶鳶,我來了。”
“鳶鳶,彆生氣好不好,我道歉,你看看我。”
“乖寶,你彆不要我好不好。”
顧廷是現場所有人最有理智的,他蹲下身去探紀寧鳶頸部的脈搏。
手剛碰到紀寧鳶的脖子就被一隻血肉模糊的手推開。
顧廷可以說是即刻就一巴掌扇了上去,手指按下在她得頸部。
“阿祈,腎上腺素。”
容韻手裡拿著除顫儀無從下手。
容嶼抬手要去搶容韻手裡的東西被顧廷吼住,“把鳶鳶給我抱好了。”
周圍已經圍起來白色的醫療布,容韻用手術刀割開紀寧鳶的晚禮服。
陸彥祈是瞬間彆開頭。
“媽!”
“閉嘴!”
容韻一連用了兩次除顫儀後丟開,用手按壓紀寧鳶的心臟。
“愣著乾什麼,人工呼吸不會嗎!”
容嶼的眼淚滴在紀寧鳶臉上乾掉的血跡上麵。
容嶼做人工呼吸的時候,容韻就停下來。
大概十幾分鐘後,顧廷拿起針往紀寧鳶手臂推了進去,“有脈搏了韻兒。”
容韻再次拿起除顫儀,而簾子外的人,都盯著陸彥祈手裡拿著的儀器。
他們多希望,那條橫直的線下一秒能出現弧度。
容嶼啞著嗓子哭,像是丟失了心愛的禮物的孩子。
他反反複複都是那兩句話,“鳶鳶,看看我。”
“鳶鳶,彆扔下我好不好。”
哭聲一片,尖叫一片的四周,“滴”的一聲格外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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