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間的位置,一張長長的書案,放著兩個蒲團。
容嶼跨進主殿的時候,鬆開紀寧鳶手,雙手合十對著正前方和左右九十度彎腰。
紀寧鳶淚眼泛紅,小珍珠一直在眼圈裡打轉。
一路走進來,他太熟悉了。
連嘴裡念的祈福還願,都比奶奶和外婆她們要熟練。
她學著他的模樣,雙手合十準備俯身的時候,手被人握住。
他搖搖頭,仿佛會說話的眼睛在告訴她。
乖寶,這些事我來做就好了。
容嶼牽著她走到蒲團前,扶著她跪下,“梵音大師,托神明指引,我的妻子平安醒來,今日特帶她來還願,感謝神明指路,感謝梵音大師為她祈福明燈。”
梵音大師沒有說話,隻是繼續誦經。
書案上隻放了一份佛經和一支毛筆,容嶼的手一直緊緊的牽著紀寧鳶。
誦經結束時,梵音大師起身,但依舊背對著他們。
“可否請夫人為寺廟中抄寫一份佛經?”
紀寧鳶吸了吸鼻子,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微微低頭,“求之不得,多謝大師為我在迷霧裡引路。”
她拿起毛筆,人跪得筆直,一筆一劃的抄寫。
梵音大師清冷的嗓音傳來,“是容先生為夫人點的長生燈在指引,老衲隻是受他之托。”
紀寧鳶拿著毛筆的手停頓了一下,一隻大掌捂著她拿毛筆的手。
十指相扣,一筆一劃!
佛前放著十八盞未點你亮的燈,紀寧鳶雙手把佛經遞給梵音大師。
而梵音大師,把點燈的火遞給她,“夫人,麵前這十八盞燈,你可以願意替老衲點亮。”
紀寧鳶往後退了兩步,雙手合十彎腰,“大師,寧鳶不願!”
“為何!”
“大師既能為寧鳶指路明燈,說明大師是能普度眾生之人,寧鳶不能放肆無理!”
梵音大師大笑,依舊將火遞給她,“這十八盞燈,是五個月前,與夫人那十八盞一同祈福的,隻是未有人點亮它。”
“夫人,容先生為了他心愛的妻子點了十八盞燈。”
“夫人是否也願意為先生點亮另外的十八盞燈?”
紀寧鳶俯身接過火,“自然,寧鳶求之不得,多謝大師對寧鳶和容嶼的厚愛!”
容嶼一直跪在蒲團上沒有動,隻是他猩紅的雙眼和隱忍到握成拳的手掌。
把他的心痛詮釋得淋漓儘致。
十八盞燈點亮後,梵音大師把剛剛倆人一同抄寫的佛經放在燈前空著的木托盤上。
旁邊,是容嶼之前抄寫的前兩份。
“大師,寧鳶可否為家人各點一盞長生燈。”
梵音大師擺手,“今日並非合適日子,夫人十日後還會上山,那時候再點燈!”
紀寧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禪心寺的,她的腦海裡一直都回旋著梵音說的十日。
十日後,是會發生什麼事嗎?
為什麼大師篤定十日後她一定會上山。
“老公,大師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桑秦已經把車開了上來,容嶼抱著她上車。
“乖寶,不要胡思亂想,大師也說了,我們乖寶未來都會平平安安的。”
昨晚沒有睡好,車子還未開下山紀寧鳶已經睡著了。
容嶼閉目養神,腦海裡也是梵音大師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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