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胸口傳來的窒息感越來越明顯。
她坐起身,跌跌撞撞的下床去行李箱翻找。
“藥呢,我的藥呢?”
她跌坐在地上,用力的呼吸,手心一直貼在胸口處。
臉色煞白,身體一直都在發抖。
她沒有找到藥瓶,整個人挪到角落裡屈膝抱著自己。
黑暗裡,隻有紀寧鳶如同冰晶破碎的嗚咽聲。
她腦海裡出現了四年前,在歐洲的學校門口裡,她又哭又喊容嶼都沒有出現。
在每個睡不著的夜裡,在每個被身軀疼痛的夜裡,她把自己折磨得遍體鱗傷的模樣。
“好疼,阿嶼哥哥,鳶鳶好疼。”
自從回國,她再也沒有受過軀體化的折磨。
可此時,卷土重來的窒息感讓她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
黑色的庫裡南剛開上京市高架橋的時候,容嶼的心臟像是被人抓住後直接捏碎那般。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恐懼感遍布全身。
“桑秦,回榮樂府,快。”
他從兜裡拿出手機,給紀寧鳶打電話,不斷的打電話。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可角落裡的人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桑秦從後視鏡看到容嶼的模樣,車速不敢降下來。
一路上都在闖紅燈。
容嶼緊握著手機的手都在抖,不知所措。
鳶鳶一向淺眠,怎麼可能他打那麼多個電話她都沒有醒。
“寧一,讓寧九上樓去看看少夫人在不在。”
寧一沒有多問,跟寧九下車,都沒有叫容嶼遠程開門直接翻牆進去。
寧九敲了敲門等了幾分鐘都沒有聲音,她按下門把手,“少爺,門被反鎖了,要踹開嗎?”
“不要,彆嚇到她。”
“再開快點。”
桑秦默默看了一眼車速表,一百四了。
可他還是用力踩下油門。
容嶼回到榮樂府的時候寧九和寧一都站在門口。
門被反鎖了,備用鑰匙在主臥裡,如果裡麵的人不開門,除了踹門就是撬鎖。
“乖寶,開門好嗎,我回來了。”
“乖寶?”
桑秦手裡拿了根鐵絲,“嶼哥,我試試能不能打開。”
這種門鎖是防盜鎖,不比尋常的鎖,想敲開沒有那麼容易。
就在容嶼準備後退的時候,臥室內傳來一聲痛苦又絕望的的尖叫聲。
容嶼再也忍不住,一腳把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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