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濃鬱,日內瓦城卻顯得越來越璀璨,數不清的燈光照亮了城市的夜空,讓星河也隱去了光芒。
萊芒湖畔,羅訥河口
水紋碎成金箔,仿佛要把整座城市的燈火傾倒進羅訥河的咽喉;
碼頭邊的木棧道上,腳步聲雜遝而輕快,情侶們挽著手,女士的絲巾被風掀起一角,掠過身旁賣花小販的竹籃,花瓣飄落;
有人倚在欄杆旁,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雪茄,看著遊艇緩緩駛過;
岸邊的噴泉廣場上,人群如潮水般聚散;
摩洛哥鼓手席地而坐,手指在非洲鼓上敲出跳躍的節奏,孩子們圍著他蹦跳,金發小女孩赤著腳,裙擺飛揚,笑聲清脆如鈴鐺;
長椅上的白發老翁,用手風琴拉著一支東歐民謠,旋律悠揚,引得路人輕輕哼唱;
空氣中飄蕩著鬆露巧克力的馨香,湖水倒映著岸邊的人群和霓虹招牌,熱烈而溫馨的畫麵在水中搖曳,仿佛另一個顛倒的世界,一場虛幻的夢境。
日內瓦自由港,阿博特的專屬房間內
阿博特看著麵前的監視器,眉頭緊鎖。
監視器的畫麵是安小海的房間,安小海沒有開燈,隻是拉開了窗簾,將一把椅子擺在了落地窗前,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窗外;
他的側後方也有一台監視器,監視器裡是卸載檢驗區的畫麵,因為教會車輛的到來,那裡一片繁忙。
可安小海對此卻毫不在意,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往那邊看上過哪怕一眼。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這,隻是一個巧合嗎?”
阿博特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他輕輕揮了揮手,華金立即從他身後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華金,查到這位盧卡斯先生的背景沒有?”
華金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主人,這位盧卡斯先生的背景資料並不難查到,而且還十分全麵。
可問題是,太全麵了!我一時間看不出任何破綻;更可怕的是,這種編織背景資料的手法,很像是出自我們的。”
“……”
阿博特的身體明顯緊繃了一下:“他是怎麼出現在這兒的?”
“是我們的另一位客戶帶過來的。”
“另一位客戶,是什麼人?”
“是一位老客戶,這位客戶在我們這裡存放藏品已經有八年時間了,主體是一家法國空殼公司,他們在我們這裡租了一個最小的隔間。
之前,一直與我們接觸是一位年紀很大的華裔法國人,自稱姓許。
兩年前,這位許先生過世了,從那時起,與我們交涉的就成了他的孫女許女士,這位許女士一共出現過三次。
但我們感覺,她每一次出現都經過刻意改扮的,甚至很可能都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對此,我們並沒有過於在意,畢竟我們這裡最大的特色就是為客戶保密,隻要驗證方式無誤,工作人員就不會刻意探究客戶的真實身份。
這位盧卡斯先生,就是許女士第三次出現時帶過來的,他出手非常豪爽,與許女士那種謹小慎微大相徑庭。
這是許女士的照片,因為是從辦公樓的監控係統裡截圖出來的,並不是很清晰。”
華金將一小疊照片交給了阿博特,阿博特接過照片翻看了一下後就隨手扔在了一邊。
這些照片確實不清晰,而且連一張拍到正臉的都沒有,再加上照片上的女子帶著一副很大的墨鏡,根本無法看清楚她的容貌。
很顯然,這個許女士一直在避免被監控拍到正臉。
阿博特深吸了一口氣,拿出衛星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裡傳來的是忙音。
阿博特掛斷了電話,再次看向了監視器裡的安小海,就在這時,一直紋絲不動的安小海突然間有了動作。
安小海拿出手提電話,點開了剛剛發過來的一條信息,信息非常長,全都是由數字和字母組成。
安小海慢慢翻看著信息,表情漸漸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嘴角卻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笑意。
“真奇怪…居然是我和073的專用密碼編寫方式…073親自過來了嗎?…不對呀,聽曉喻姐說,他外語挺爛的…
如果不是他,保衛處來的人又究竟是誰呢?…都快當爸爸的人了,還滿世界亂跑,真是的…”
安小海想了想後,也回了一長串的數字,然後放下電話,低頭看了看表。
“八點過十分了,徐蓁蓁隨時都有可能發動了…”
安小海深吸一口氣站起了身來,慢慢走到了落地窗跟前,他的目光穿越了整個自由港區,看向了遠處的萊芒湖。
“日內瓦自由港…寶藏…
希臘神話中掌管財富的神有三個:普洛托斯,哈迪斯,赫爾墨斯…
一個是豐收之神,一個是冥界之主,地下財富的守護者;一個是商業旅行和交易之神,象征著流動的財富…
我猜你是哈迪斯,地下財富的守護者…”
f區內
兩名工作人員吃力的推著裝滿木箱的平板車慢慢向出口而去,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到,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麵具的坤記,正如同影子般無聲無息的跟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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