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說這些了,我們說說怎麼乾翻深淵…”
安小海雙手緊握,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說道:“回到前麵的問題,深淵這場內部大戰究竟會如何進行。
之前我認為,他們很可能會全麵開戰,深淵內部兩個利益集團會全力以赴,互相傾軋,鬥個你死我活。
現在我覺得他們很可能不會這麼乾,他們鬥爭的核心還是會集中在乾掉對方的首腦人物上。
一旦一方的首腦人物全部被乾掉,剩下的人就不會繼續鬥下去了,他們會選擇臣服。”
“是的,這確實是最經濟、最符合邏輯的打法,也符合你剛才對他們的性格和思維方式的分析。”
“嗯,他們剛開始時,一定會給對方施加強大的壓力,這種壓力是全方位的,包括對方所有個人、家族以及各種社會關係。
但他們應該不會下死手,他們真正的目的還是想通過這種全麵對抗與壓迫,將對方的首腦人物挖出來,然後再進行小範圍內的決戰,直到一方勝出。
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幫他們加速這個進程。”
“我明白了,就是說,我們可以幫他們把雙方的首腦全部找出來,這樣他們才會展開決戰。
等他們打完我們再出手,把勝利的那方首腦全部乾掉,深淵組織自然就瓦解掉了。”
“對,說白了還是殺人,殺掉那幾個首腦,他們自己就崩潰了。
之前是我想得太複雜了,我想的是要怎麼把他們的所有勢力,包括所有他們的外圍勢力全部連根拔起。
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這個必要。
深淵的人,在這麼長的時間裡,早就已經攫取到足夠的利益了,我想這些既得利益者,並不是很想就這麼繼續下去的。
看看艾登就知道了,他應該是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早就想脫離深淵了,他隻是沒有機會而已。
而那些加入深淵的人和家族,很可能也會有同樣的心態。
他們之所以沒有主動脫離深淵,一方麵是因為行為慣性,另一方麵是因為放不下深淵能提供的那些好處。
但最主要的,可能還是害怕。
上了賊船是沒那麼容易下來的,上了賭桌的人,贏了就想走,不可能的。
但如果我們把莊家乾掉了,得了好處的賭客們自然會一哄而散,隻要把維係他們的紐帶扯斷,許多人會巴不得從此脫離深淵。”
“同意,怎麼搞?”
“你還問我怎麼搞?你就不能稍微動下腦子嗎?”
“這樣不是更能顯出你的厲害嗎?”
……
“想辦法把這邊的首腦全部找出來,然後把他們的信息告訴徐蓁蓁,促成他們儘快開戰。最好同時把徐蓁蓁那夥人的信息也搞到,交給這邊。
早點打完早點散場,我有點想漩兒了…這邊的首腦信息我覺得已經差不多了,關鍵是徐蓁蓁那邊,我還是一無所知…”
“我認為徐蓁蓁那邊的信息無所謂!”徐天佑伸手勾住了安小海的脖子:“阿博特這些人就算知道徐蓁蓁聯合了哪些人,他也不會選擇馬上動手的。
如果我是他,我會慢慢來,先想辦法先分化他們,將徐蓁蓁削弱到一定的程度後再動手。
這樣時間就長了,咱們哪有這麼多時間跟他們在這耗?你想嫂子了,我還想慧慧了呢!
徐蓁蓁不一樣,她可是進攻方,夜長夢多啊,拖得越久變數越大。
所以,她隻要掌握了阿博特這夥人的信息,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動手的。”
“你說的對,確實是這樣…”
“是吧,快告訴我,阿博特這一方的主要首腦人物有哪些?”
“主要有三個。
阿博特是一個,他並沒有騙我,他確實是古德裡安家族的人。我對照過皮條和阿賴這兩天傳過來的信息,應該沒有錯;
第二個應該是第六山地師的師長漢斯,這個人隱藏的非常深,他真正的心思也有點耐人尋味…”
“怎麼說?”
“你還記得那顆鑽地飛彈吧?”
“打自由港的那顆?當然記得,那玩意兒差點沒把咱倆轟成渣渣。”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那顆飛彈是從哪個方向發射過來的?”
“哪個方向…”,徐天佑抬起頭看著夜空想了想:“如果我沒記錯,是北偏西方向!”
“你沒記錯,很準確!”
安小海點了點頭,這幾天我反複確認過了,那個方向就是第六山地師的防區。
“你的意思是說…!”徐天佑眼睛瞪得老大。
“不好說…這裡麵的情況很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鑽地飛彈從漢斯防區裡飛出來,有可能是他某個部下被徐蓁蓁他們買通了,他並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