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記將抵在亨利大主教脖子上的匕首放了下來,看了看身後的王招娣,他完全聽不懂亨利主教究竟說了些什麼。
王招娣也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被他挾持的主教秘書和主治醫生鬆了一口氣,剛想說話卻被亨利主教揮手打斷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低下了頭,瞄了一眼坤記和王招娣。
“亨利主教,你先不要管我們是什麼人,總之我們不會害你,想害你的是其他人”,王招娣的聲音還是軟軟糯糯的,聽著像個小女孩。
“我想,您剛才聽到的已經說明了一切,究竟是誰在害您,您現在應該也很清楚了。”
“是的,那個聲音我實在是太熟悉了!”亨利主教痛苦的捂住了臉:“可是,這是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當他是最好的朋友,最慈祥的長者…”
“停!亨利主教,請不要再說下去了!”王招娣打斷了亨利主教。
“不要緊的…”亨利主教搖了搖頭:“這個主教秘書是我侄子,自從西蒙內失蹤後,我就感覺到有些不對了,於是便把他調過來當了我的秘書。
這孩子是我帶大的,跟我的兒子沒有任何區彆;
馬可醫生也是我多年的摯友,他們是絕不可能害我的…”
“是麼?剛才那個人,你不也一直當他是最好的朋友、最慈祥的長者麼?”
“……!”
亨利主教渾身劇震,眼眶瞬間紅了,但他卻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駁王招娣。
“好了,該做的我們已經都做了。亨利主教,想聽聽我們的建議麼?”
“好!請說!”亨利主教緊咬著牙關,用力點了點頭。
“亨利主教,您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一旦那些人發現你洞悉了他們的陰謀,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包括所有知情人在內,都會非常危險!”
王招娣看了一眼主教秘書和主治醫生,主教秘書和主治醫生頭低得更低了。
“因此,您此刻最正確的選擇就是繼續裝出生命垂危的樣子,最好讓這位醫生給您用一點藥,讓您處於深度昏迷狀態,這樣一來,他們他們派人過來試探,也發現不了了。”
“隻能這樣嗎?”
“隻能這樣!”王招娣點了點頭。
“那然後呢?我總不能一直假裝昏迷,任由他們在外麵為非作歹!…我的上帝啊,我在這裡昏迷不醒,整個教區的權力都會被他竊取!…
不!我的意思不是說擔心他竊取教區的權利,我是擔心…”
“您是擔心他會做出傷害信徒們的事,對不對?”
“是的,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那您可以把心放下來了,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教區也不是信徒們,這一點您可以完全放心。”
“那我要裝到什麼時候?”
“三天,最多三天。
這三天時間裡,您一定要儘一切努力騙過他們的眼睛,讓他們認為您是中了劇毒生命垂危,而且狀態越來越差就行。
如果能讓這位醫生想想辦法,讓您一直保持在被搶救的狀態,就能把您與那些人隔絕開來了;
還可以多叫一些神職人員或者信徒到醫院裡來陪護,這樣就更安全了。
至於那些人,我們會去對付的。”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您能幫上的最大的忙,就是好好活著,挺過這三天!
如果我們贏了,您也就安全了,您安全了,教區和信徒們同樣也會安全的;
如果我們失敗了,那就隻有您知道他的真麵目了,到時候您很可能就要孤軍奮戰了。
我不得不再次提醒您一句,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您剛才說的那個西蒙內,也是他們安插在您身邊的奸細,您的一舉一動,西蒙內都會彙報給他。
像這樣的人,肯定不止西蒙內一個!
還有就是,在這三天內,千萬不要向梵蒂岡尋求任何幫助,您明白我的意思嗎?我隻能說到這裡了。”
就在這時,早已走到窗邊觀察外界情況的坤記突然對王招娣招了招手。
“主教閣下,他們的人已經來了,我們得離開了,接下來就要靠您自己了,祝您能幸運的躲過這一劫!”
王招娣說完衝坤記點了點頭,坤記輕輕推開了窗,一個閃身翻了出去;王招娣衝著亨利主教鞠了一躬,也要翻窗而出。
“孩子,告訴我,你們是誰?我要為你們祈禱!”
“謝謝您主教閣下,請為日內瓦祈禱吧!”戴著頭套的王招娣笑了笑,靈巧地翻出了窗外。
“亨利閣下!…”主治醫生知道情況緊急,見亨利主教仍在望著窗口發呆,趕緊提醒了一句。
亨利主教終於回過神來:“馬可,我能相信你嗎?!”
“能!我用我的姓氏和我的孩子向您起誓!”主治醫生毫不猶豫的用力點了點頭。
“那好,照他們的話做吧。不過,如果有可能,請讓我保留一絲意識,我要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們都在我身邊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好的,我儘力!您快躺下吧,我去拿藥!”馬可醫生深吸一口氣,打開病房門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
一支豪華車隊停在了日內瓦自由港大門口,兩名安保人員立即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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