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感情很奇妙,也很單純。
有時候,可以,為了一點小事而瘋狂,一個舉動而著魔,一句話而沉迷其中,深深不能自拔。
糾葛著複雜情緒的少年,依舊,逃不過對愛的憧憬,沉淪在盲目的情感裡。
白墨想斬斷這樣的念,又渴望,得到不屬於他的幸福。兩麵人,兩種極端之情,讓他時不時精分與痛苦。
他貪戀這美好的時光,曾與無人之屆,被師姐蔚雯暄搭話,借過橡皮,那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謝謝”,由她嘴裡說出來,聽在白墨的耳裡,就完全不一樣了。
也曾與雨天,巧合獨身的碰到一起,兩人走在回家的途中,哪怕,隻是一小段路,白墨,仍然,感到滿足。
記憶猶新的是,她拜托他,將p3放進她,當時,穿著的無口袋連衣帽裡,畢竟,下雨天,雙手撐著傘,不好再拿著p3,怕被弄濕。
那時,讓正處於春心萌動的白墨,內心驚喜不已。
更曾與猜拳落敗時,幫大家買東西,五師姐蔚雯暄,正好有事相隨。在路上,順手整理了小師弟白墨,那皺起的長袖衣帽,將翹起的帽角抹平。
感受到頸子上,那雙柔軟手掌的觸感,同樣,讓他渾身一顫,極度害羞地去躲讓,不敢直視五師姐的目光。
蔚雯暄一直沒有發覺小師弟的異樣,隻將,兩人越來越熟的關係,當做友情。
而白墨,則因自身的病況,黯然低頭,良心作祟,不想浪費少女的青春。並且,也怕遭到拒絕,擔心現在的自己,還能不能承受得起心靈的傷害,他們的關係,是否會因此而破裂,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一想到告白失敗後,每次見麵的尷尬,白墨便顯現懦弱的狀態,屈服於現狀。寧願什麼都不做,也不想為了一段無果的戀愛,失去一位交心的朋友。
他曾想過,徹底扼殺這段還處於萌芽的情,斬滅這個沒有未來的愛,但無論,他多麼努力,也無法做絕。
最後,也隻會讓五師姐的形象,更加深刻的印在腦海裡,永遠,沒有辦法忘記。
白墨是知道的,自己沒有資格去享受這樣美好的幸福,就連偶爾的妄想,也是奢侈。
一個被世界,被命運拋棄的家夥,還想偷嘗人間浪漫的愛,這簡直,就是癡心做夢,絕對不可能實現。
愚蠢的可憐蟲,就該龜縮到自己的窩裡,老老實實地等待著死神的收割。
你可以說白墨是懦夫,但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對待事物,以及,感情的權利,不能強求。
人之如此,是因為不完美,才想要完美。人有兩麵,外在內在,表麵背裡,積極與怠慢,美麗與醜陋,聰敏和蠢笨,善以惡。
不要,隻看到一麵,其實,人還有另一麵,需要他人辨彆,才能找到。
外麵的天很陰,烏雲壓壓一片,像一個煮飯的蓋子,蓋住了整個蒼穹。
這段時間,大雨倒是很少,小雨卻沒斷過,平均最高氣溫十四度,夜裡比較冷。畫室的師姐們,各有不同的準備。
大師姐顧安潔,穿著和之前差不多款式的橘黃長袖連衣帽,以及,發白的藍色牛仔褲,隻在,衣服裡麵,加了一件稍厚的長袖衫。
畢竟,是愛痞愛瘋的多動症少女,在這個天氣,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火氣與活力,如她那偏紅的暖色調長卷發一樣。
冷這個字眼,很難表現在她身上,和她待在一起,不熱死你才怪。
……
二師兄於錦繡,身材又發福了,肚子圓滾滾的,老遠看去,和啤酒肚一樣,胖子一般是不怕冷的。
白墨有時候感覺涼了,就會找個借口和他抱抱。倒是因為這樣,每次惹的於錦繡不滿,聲稱‘明天’要減肥,但這個‘明天’,是哪個‘明天’,就不得而知了。
……
三師姐鄒夢婷,就不會搞那麼多的花樣,披散著偏黃的皺皺黑色長發,換了一件比較厚的咖啡色長風衣,腳邊,放著一杯熱熱的烏龍茶,安靜的坐在自己的畫板前,專心注注的畫畫。
……
四師姐陳琳,則很樸實,上下的衣服褲子,都換成適合在這個天氣穿的布服,雖沒花哨的裝飾,但很實用。
身後,拖著長長的麻花馬尾辮,在看她畫畫的樣子,很像一位淳樸的農家少女在織衣。
……
最後,是五師姐‘蔚雯暄’啦。她難得,穿了一件新衣服,好像,是叫寬鬆鏤空套頭針織衫啥的?
簡單一點來講,就是‘圓領長袖深灰色針織衫’。她還真是喜歡灰色係列啊!
發型也有所改動,上次是短發中分劉海波浪頭;這次,發色偏咖啡紅,又偏淡紅,發梢內卷,左邊的頭發彆在耳後,右邊的頭發,擋住右眼,靠前麵的發絲,被放到後發上,後麵的內卷,清晰地暴露在視線下。
加上桃紅的唇色,似蛋皮表麵之白的肌膚,與鵝蛋臉,一米六五修長的身姿下,撐起的深灰色寬鬆針織衫,以及,係著白色腰帶的藍色牛仔褲的均衡長腿。這簡直,美得就像是,從雜誌裡,走出來的封麵模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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