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趟海東縣之遊,表哥幫了不少忙。
關係,就更不好說清了。
他和林婉兒之間的賭約,表哥明顯不打算利用自己,怎麼也算是他贏了吧?
至於安排他進入監區的始末:那一樁“見義勇為”的案子,等表哥閒了,再提出來讓他解決,未嘗不可。
剛幫過忙,就再開口,他怕太急,引起表哥不滿。
再是,汪欣,汪博,汪海山,許夢潔之間。
汪博這狗日的,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
警校惡心自己,出了社會也惡心自己。
能給他汪家找點麻煩,又不費力氣,何樂而不為?
再且,他如果能夠借此機會,把許夢潔給捧高一些,未來何嘗沒有用處?
這姑娘,除了身不由己一點,完全不缺頭腦。
看事,看物,看人,都要辯證去看,而非一言、一想、一見以蔽之。
最後,是張碩自己的官途。
表嫂,表哥,明麵上都站在他這邊。
隻要他熬得住,周旋得住。
肯定能平步青雲。
但退一萬步講。
假設某一天,表嫂和表哥都把他張碩當棋子扔了,他能不能扛得住風險、後果?
這個問題,張碩問了自己幾十遍。
回應自己的,隻有一句話。
打鐵,還需自身硬。
等升上去了。
他要想方設法培養自己的路線。
跟哪位領導交好,拉好哪些關係,找機會展示自己的用處,創造出色的政績,立下功勞……
這都是不靠他人晉升的必經之路。
想著想著,張碩睡了過去。
夢裡,他見到了瘋婆子一樣的汪欣,掐斷了汪海山的脖子,又撲向了自己,最後是表嫂衝出來,擋在麵前……
海東縣,某間設在村裡的派出所。
啪嗒。
一束燈光打在黃彪臉上。
他撐著疲憊的雙眼,看向自己。
還是一樣,被牢牢拷在椅子上。
“各位官老爺,彪子還沒活夠,能不能給彪子一條生路?以後彪子去了閻王爺麵前,一定給你們美言幾句,來世彪子給官爺當牛做馬。”
同樣,沒人回應。
48小時,一口吃的,一口喝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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