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第一高中,是一所曆史十分悠久的學校,成片的紅牆青瓦,掩映在高大的梧桐樹之間,人文氣息濃厚。
周一,李深深準時來到學校,她的目光在教室裡掃了一圈,並沒有看見騷擾自己的那幾個小混混,看來他們有可能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等她走到自己座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座位已經被人占了,更誇張的是,那桌子被鋪上了帶蕾絲花邊的粉色墊子,上麵放著精致的水杯和文具。
坐在她位置上的那個女生,像極了一個過氣的芭比娃娃。
粉色蕾絲長裙,白色蕾絲發箍,棕色的大波浪,原本漂亮的臉蛋畫了濃妝顯得有些老氣,眉眼之間是毫不掩飾的驕傲。
“你哪位?”李深深抬手扶了扶眼鏡,她不記得班主任有說過可以隨便調換位置的規定。更何況,她不知情也沒有同意。
池悠悠從邊上冒出來,“你怎麼跟玉雪說話的?玉雪坐你的位置,那是你的榮幸,彆不識好歹。”
“既然知道是我的位置,那就讓開!”李深深一聽到玉雪兩個字,心裡就有點不爽,麵前這位應該就是那幾個混混口中的韓玉雪本人了。
如果沒有這個韓玉雪,她就不會遇到那七個小混混,如果沒有遇到那幾個小混混,她就不可能撞到百裡春。
她的獨門定身術需要三個小時才能自動解開。
上周五,看到百裡春李深深才想起來這事。儘管百裡春不是個好人,但是這是個法治社會,她怎麼能隨便讓人家在巷子裡吹那麼長時間的冷風呢?
一想到她竟然對一個變態抱有些許愧疚之心,李深深心裡就更加抑鬱了。
池悠悠湊近韓玉雪嘀咕了幾句。韓玉雪看著李深深的眼神頓時帶上了幾絲憐憫。
“這樣吧,我訂購兩百份紙杯蛋糕,以此作為報酬換你這個位置如何?”韓玉雪有一副甜甜的嗓音,帶著幾分嗲嗲的感覺。隻是她說出的話,卻帶著一種居高臨下施舍的意味。
跟韓玉雪比起來,李深深一身校服加黑色雙肩包,就顯得有些寒磣。
高三七班的學生們,一個個非富即貴,像李深深這樣規規矩矩穿著校服的學生幾乎沒有。就連班主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跟學校的科研投資比起來,學生不穿校服又算得了什麼呢?
韓玉雪見李深深不說話,心中的厭惡更甚,她知道這些窮人的醜惡嘴臉,你給她兩百萬她就想要五百萬,永遠的貪得無厭。
“要不你直接開個價吧,一口價免除後患。”韓玉雪皺皺眉,不耐煩的說道。
李深深笑了,純粹是被氣笑了。這個韓玉雪是自戀狂呢還是人傻錢多?
“韓小姐,那您覺得什麼價位配得上您如此高貴的身份和旁邊百裡少爺傾國傾城的容顏?或者換句話說,您覺得什麼價位能彰顯出您對百裡少爺的情深一片呢?”李深深覺得自己站著有些累,她扯過一把椅子坐在韓玉雪的對麵,盯著她的雙眼,十分誠懇的問道。
百裡秋在邊上無辜的眨了眨漆黑的眼眸,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標價了?
韓玉雪的臉臊的通紅,少女心事竟然被對方如此不留情麵的戳穿,而且對方的問題對於她這個驕傲的小姐來說,如何回答?她是無價的,百裡秋那樣俊美無雙的人,怎麼可能給出一個明確的價格?她或許可以給出一個天價,但是百裡秋會怎麼想?
韓玉雪成功的被李深深的一長串話,帶進了溝裡。
這時,張桐嘴裡叼著根棒棒糖從外麵走進來,“喲,嘛呢?咦,同桌,你來啦?”
張桐走到李深深麵前,熱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又一臉嫌棄的看著韓玉雪,“韓玉雪,你以為坐在百裡秋旁邊就能嫁進百裡家?丟不丟人你?”
李深深覺得自己已經夠直接了,沒想到張桐比自己更直接。
韓玉雪的臉色都白了。她突然站起來捂著嘴,哭著跑了出去。
上課鈴還沒有響。
張桐麻溜的把韓玉雪的東西打包扔回了她原來的座位上,然後樂嗬嗬的對李深深說道:“彆擔心,韓玉雪肯定是去找她哥哭訴了。就煩她這樣,有個哥了不起啊!”
“……”李深深一點也不擔心,而且她覺得張桐這話聽著有點酸。
“她哥?”
“對啊,她那個雙胞胎鍋鍋韓玉森在少年班,回回考第一,各種拿獎狀。全校的老師沒有不喜歡她鍋的。”張桐嘴裡含著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說道。
李深深哦了一聲,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但是她的冷淡完全不能阻止張桐的八卦之心。
“韓玉森以前是咱們學校的校草,不過百裡秋一來,他就隻能退居第二了。哈哈,真是老天開眼。”張桐眉飛色舞,一臉的得意洋洋。
“……”李深深無語。
百裡秋在邊上插話:“張桐,你跟韓玉森有過節?”
張桐似是想起了什麼,咬牙切齒的說道:“奪食之恨,不共戴天。”
好吧,李深深覺得她的兩位同桌都是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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