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叔給韓菲飛定的是高級病房,設施十分齊全。
主治醫生給李深深交代了韓菲飛的病情。韓菲飛因為腦部遭受嚴重撞擊,不確定會不會對大腦的記憶造成影響,希望李深深做好心理準備。
另外患者的左小腿部折,需要臥床靜養,後期也不能太用力。
不過幸運的是,患者送來的比較及時,情況還是比較樂觀的。
李深深在一邊默默的聽著,把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記在心裡。
主治醫生姓楊,他看李深深很乖巧,就說道:“這裡是醫院,門外站的那些人,會影響其他病人的休息。你們可以考慮搬到特級病房去,那裡更寬敞隱蔽,也影響不了其他人。”
李深深搖搖頭,看了醫生的胸卡一眼,說道:“楊醫生,我這就讓他們走。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楊醫生原本對門外那群人沒什麼好感,心裡正憋著氣,現在見李深深的態度還不錯,也就氣消了。
接著,他說了一句:“你媽媽以前是不是頭部就受過傷?”
李深深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我媽媽不記得十八歲以前的事兒。”
“原來是這樣。”楊醫生沉思了片刻,說道:“可能是腦部有瘀血殘留。明天再做一個ct仔細檢查一下。”
“好的,謝謝醫生。”
等楊醫生離開了,李深深走到門口,對那兩個男子說道:“你們先撤吧,這裡沒什麼事了。”
左邊的方臉男子說道:“深小姐,太後說了,要防著有人再使壞。您看這樣吧,我們兩個留下,其他人先撤,行不行?”
李深深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
方臉男子嘿嘿笑了兩聲,介紹道:“我是金不三,他是金不四。太後給起的名兒,嘿嘿。”
太後,是金家手下對金燦的敬稱。
李深深無語扶額,金燦不僅拿自己的名字開涮,這喜歡拿人家名字當遊戲玩呢,合起來不就是不三不四麼,也就那位姐姐敢這麼玩。
她媽媽韓菲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用楊醫生的話說,這要看病人的意誌。
李深深坐在椅子上,又掏出了那本筆記本,一頁一頁的翻看,時而勾唇會心一笑,時而抿唇一臉嚴肅,也不知道那裡頭都寫了些什麼,如此牽動她的心神。
張桐又打了電話進來。
“喂,李深深,你媽媽找到了嗎?”張桐似乎在車上,隱約有喇叭聲傳來。
“嗯,我現在在醫院。”李深深又翻了一頁筆記。
“阿姨怎麼了?是生病了嗎?嚴重嗎?”張桐有些關心的問道。
“已經脫離危險,還要在醫院觀察幾天。”李深深又翻了一頁筆記。
“那……那你明天還能來參加考試嗎?”張桐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深深盯著那頁麵上熟悉的一行字,又看看了床上躺著的韓菲飛,掙紮了幾秒,低聲說道:“我會來的。”
“要不我明天來幫你守著阿姨吧?”不知道張桐是對所有同學都這麼熱心,還是隻單單對李深深一個人如此熱心。
“不用了,我這邊有人在。”李深深簡單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摸底考試其實全校的學生可以自願參加,人人都有機會考進少年班。而少年班實行的是末尾淘汰製,也就是每個學期,最後三名都會被打回原來的班級。
製度如此殘酷,也阻擋不了學霸們進取的決心。
李深深突然想起在藍山金樽遇到的那個少年,就是張桐口中的佼佼者韓玉森吧。他難道不需要參加摸底考試的嗎?
忽然,李深深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給金燦打了個電話。
“那兩個人的審問結果出來了嗎?”李深深的喉嚨有些緊,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彆的。
“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那兩個說他們老板是一個華裔商人,我根據他們提供的人名和公司名,查了查,發現全是假的。也就是說這兩個人,也是被蒙在鼓裡的。對方看來是老手,防著呢。”金燦覺得有點頭疼,沒想到李深深爸爸的死亡背後,藏著這麼複雜的事情。
這些人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有沒有問他們認不認識李靜怡?”李深深沉思了一會兒,又問。
“這個姐姐也想到了,但是他們壓根不知道李靜怡是誰。”金燦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而且他們應該不是造成你父親死亡的凶手。他們兩個是最近半個月才到a市的。”
那就是說,線索到這裡斷了?
“那先這樣吧。彆再抽煙熬夜了,身體更重要。”李深深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金燦對著電話笑了笑,自言自語:“算你小東西有點良心,還知道關心關心姐姐,也不枉我這鞍前馬後忙活了一夜一天的。哎呀,累死了,睡覺睡覺。”
掛了電話,李深深呆呆的坐了一會兒。
夜色深沉,有光從窗戶裡照進來,一室幽靜。
病床上的韓菲飛,就像是一個隨時會破碎的娃娃,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似乎隨時都可能被風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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