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讓人有片刻的不適應。
“他們走了。”百裡春說著又來抓李深深的手。
李深深騰的一下站起來,逃也似的避開兩步,大概又覺得自己這樣太沒麵子,便指了指滿桌子的狼藉:“你……快收拾。”
百裡春笑了,這世界上敢這麼指手畫腳讓他收拾碗筷的人,大概隻有麵前這位了。
這是不是說明她在心裡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以後要共同生活的人?
隻是他家裡那麼多傭人,也不需要他們倆親自動手吧?
想歸想,百裡春還是站起身來,穿過椅子後背,又一次成功的抓住了李深深的手。
“你得陪我一起……”百裡春看著李深深又羞又惱的表情,特彆理所當然的的說道:“我又沒乾過這些,得靠你領導。”
他身上帶著些許酒香,離得近了聞起來越發的清冽悠長。
他的雙眸像夜裡最亮的星,清冷誘人。
他的唇微微抿著,唇角翹起,形成特彆好看的弧度。
而這唇的光澤……
李深深一咬牙,抬頭伸手勾住百裡春的脖子,輕輕的往上一躍,吻住了他溫熱柔軟的唇。
百裡春敏捷的托住了她的大腿,心裡又忍不住覺得這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天下最難猜的謎題,方才還在回避,現在又熱情似火,這般挑逗他快要繃不住了。
渾身熱如火。
幸而小姑娘的手有些涼意,才讓他的大腦能保持著幾分清醒。
過了一會兒,李深深停下動作,伏在他的胸前低低的笑。
這個男人太秀色可餐,她終是人設崩塌,露出了本心裡的色相。
隻是若繼續由著本能的願望繼續下去,她恐怕要把麵前的這位吃乾抹淨才能痛快!
“這麼高興?”百裡春偏頭蹭了蹭她的鬢角,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側臉上。
李深深在心裡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清心咒”,再加上內力的加持,在堪堪將自己心裡蠢蠢欲動的小惡魔給壓下去。
“怎麼不說話?”百裡春覺得奇怪。
李深深卻掙開了他的懷抱,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板著個臉說道:“我去看我媽,你……好好乾活!”
等拐了個彎進了通往臥房的走廊,李深深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剛才的自己像不像個禽獸?
她先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才輕輕打開韓菲飛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韓菲飛還沒有睡,正斜靠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
李深深走進了才發現,她媽看的是一本f語的書。
她怎麼不知道她媽還會f語?
韓菲飛見她進來,也不遮掩,放好了書簽,合上書對她笑了笑:“他們都走了?”
“張桐跟靳磊走了,百裡春在收拾碗筷。”李深深下意識的回答。
“你怎麼能讓客人幫忙洗碗呢。”韓菲飛有些不滿的看著她:“快去把碗筷收拾了,我有話對你說。”
李深深嗯了一聲,乖巧的轉身去開門。
開門聲與哢嚓的碎裂聲同時響起……
客廳裡,百裡春對著一地的碎片傷腦筋,沒想到收拾個盤子成了他人生中傷自尊的一件事。
他看家裡的傭人做起來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很輕鬆簡單的樣子,怎麼會這樣?
噗嗤一聲,李深深笑出聲來:“你怎麼跟我媽一樣,笨手笨腳。”
“我給你重新買一套。”百裡春的麵色有點僵硬,似乎有點生氣。
“你買不到的。”李深深一邊說著,一邊越過滿地殘渣,進廚房拿了清潔的工具來,將地上的打掃乾淨。
寶藏孤品,上哪兒買一模一樣的?
百裡春皺了皺眉,難不成是古董?他忽然想起手裡還有她的一個小物件,便笑著說:“還記得那次在一中門口撞見我的事兒麼?”
“啊,怎麼了?你當時好凶。”李深深數量的將碗筷收拾進了廚房間,她的聲音在嘩啦啦的水聲中聽的不甚分明。
但是,百裡春聽清了。
他跟著進了廚房,見李深深帶著手套正準備刷碗,走到她的身後,輕輕的環住了她的腰身,講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
“沉,起開。”李深深生氣的用胳膊肘抵了抵他。
“那時候,你背著一個超級大的紅色背包,莫名其妙撞到我的懷裡,你那包裡好巧不巧掉出來一個小小的白玉印章,我拿去找人專門研究過,知道那上麵刻著的正是深深兩個古文字。你說,你是不是那時候就看上我了,所以用了這麼特彆的方式將定情信物送給我,好讓我時不時惦念著你?”百裡春說著說著就笑出聲來,胸腔震動不已。
“你臉皮真厚。”李深深向後仰起頭,用帶著橡膠手套的手去捏著他的臉向兩邊扯了扯,眼睛裡卻全是笑意。
原來那枚印章是這麼來的,她心裡的疑點終於得到了合理解釋,說不出的開心。
百裡春的臉被橡膠手套捏的有點發紅,像被上好的胭脂潤了色,又仿佛寒冬裡的幾點梅。
李深深來了興致,扯掉手上的橡膠手套,使勁揉搓著他的臉,帶著壞笑:“百裡春,你說你怎麼長的這麼彆致?瞧瞧這皮膚,粉粉嫩嫩的,你這是準備讓多少少女因你羞愧而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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