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直以來的信仰動搖了，甚至有了崩塌的趨勢。
同時，一股無法控製的怨氣從心底升起。
天道為什麼要放棄她？
既然把她召喚而來，為什麼又要如此傷害她？
淡淡的恨意浮上心頭，葉初雪連帶著將天道也記恨上了。
眼見她的神色不斷變化，宋婉凝眼底笑意更濃。
挑撥離間而已，自己也不差。
葉初雪不明白，天道雖然能決定很多事，但並不是什麼都能插手，否則這個世界全部都亂套了。
它也有自己需要遵循的天道規則。
因而隻要沒影響性命，天道是不會插手阻止的。
而且，就算葉初雪被廢了，隻要氣運在，很快就能有機緣恢複。
宋婉凝想到此，心情緊跟著低沉下來，再也沒了半點高興之色。
但她很快就調節好了心態，雖然還未成功，但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一步步發展不是嗎？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她不能亂了心智。
宋婉凝走上前，看著悲憤交加的葉初雪，抬起腳直接踩了下去。
發硬的鞋底踩在了臉上那一刻，葉初雪整個人都懵了。
隨即而來的便是憤怒到幾乎失智的一聲尖叫。
她瞪大雙眸，不敢相信宋婉凝竟然敢將她踩在腳下。
這種行為，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葉初雪氣得渾身發抖，一雙眼睛紅得發亮。
前世今生，她都是個十分要強的人，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尊嚴被踩在腳下。
但現在，靴子就踩在臉上，她卻隻能大喊大叫，甚至連反擊都做不到。
從未有過一刻像這般無助。
葉初雪極度震驚憤怒之下，反而冷靜了下來。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吧，唔——”
一口血水又湧了上來，她隻覺得丹田疼得厲害，額角處更是一跳一跳，不斷地痙攣。
宋婉凝踩在她臉上的腳，用力的碾了碾。
下一瞬，吹彈可破的皮膚真的就破了。
鮮血肆意的順著臉頰流淌，看起來駭人極了。
宋婉凝低頭看去，對上了一雙發狠的眼睛。
她忽的勾唇一笑，俯身蹲了下去。
“我之前就說過，你這雙眼睛看著十分礙眼。”
說著她的手便摸上了葉初雪的眼睛。
“你乾什麼？”
葉初雪猛地一顫，眼皮噗噗跳個不停，看向宋婉凝的眼神越發驚懼。
這個瘋子，該不會是……
一雙冰涼的手覆蓋住了她的眼睛。
下一瞬，一股鑽心劇痛席卷而來。
“啊————”
葉初雪再也忍不住驚聲慘叫起來，渾身都在顫抖，卻又被宋婉凝的腳死死踩住，動彈不得。
她無助淒慘的聲音響徹了穀底，久久不息。
可宋婉凝卻仿佛沒聽見一般，欣賞著對方痛苦的模樣。
她咂了咂嘴，眼底閃過一抹看不透的幽光。
隨即響起一陣風涼話：“看來天道之子的眼珠子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彆嘛，真是讓人失望呢。”
隨即她將手中的眼珠子硬生生捏爆。
隨手一揚，一堆肉沫飛向了空中，隨風飄逝。
宋婉凝又低下頭，對上了葉初雪的另一隻眼睛。
那冷幽幽的目光，將原本慘叫的葉初雪嚇得硬生生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