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心智恢複之後，雲棠在照顧他的時候就沒有以往那麼方便。
以前他心智不成熟，很多東西都不懂，雲棠也能安慰自己。
但是現在他僅僅隻是失憶，而且對雲棠還有非常強烈的占有欲，性質一下子就變了。
“你、你乾嘛盯著我看？”
雲棠疊衣服的動作因為周霖灼熱的視線而變得僵硬，最終不得不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你好看。”
周霖歪著腦袋，認真思考，說道。
雲棠的臉蹭一下子就紅了，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周霖卻很喜歡這樣的她，將自己麵前的宣紙挪開，重新放了一張空白乾淨的宣紙，一會兒看雲棠，一會兒在宣紙上塗塗畫畫。
“你還是老老實實把自己記得的事情記下來吧。”
雲棠手上的動作不停，嘴上還嘟囔著。
等到她整理好衣物，回首看去，隻見男子垂首於書案前，麵容冷淡中又帶著一絲溫柔，雲棠似乎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怦、怦怦……
腳步不由自主地朝著男子走去，結果就看見了書桌上的東西。
女人的畫像！
雲棠一眼就認出他所畫之人正是自己。
“像嗎？”
這時，周霖也注意到了雲棠，抬頭一臉期待地看向雲棠，試圖得到她地讚許。
雲棠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周霖，輕輕點了點頭，“嗯。”
很像。
她所有的特點，都在上麵顯現了出來。
這一刻，她竟難以區分，他是否真的忘記了她。
“以後我會畫的更好看的。”
周霖動作輕柔的將畫好的畫作放在屋內最顯眼的位置，眼中的柔色像是要將人溺斃。
“你不是在記錄你的記憶嗎？”
雲棠想起來正事兒，連忙問道。
周霖扭頭看向她，聲音溫柔，充滿了撫慰人心的力量。
“我記得的事情並不多，”周霖轉身，將已經記錄完的紙張遞給了雲棠，“這些已是全部。”
雲棠看了周霖一眼，手上接過他遞過來的宣紙，低頭一看，上麵的內容雖然不多，卻足以讓人震驚。
軍中有奸細，泄露軍情機密。
至於後麵，有些是零零散散關於她的事情，雲棠表示，不提也罷。
“需要告知他們嗎？”
她記得他剛恢複心智的時候，嘴裡就念叨著這些……
周霖搖了搖頭，“之前我們就有所懷疑了，如今我生死不明，他們已經知曉這個結果了。”
雲棠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周霖微微一笑，沒有解釋，隻是拉著雲棠朝外麵走去。
有些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