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日向偏宅。
落日西斜,二月初的天依舊暗的很快,明明剛剛還是白日,不過一會就昏暗地有些看不清周圍了。
白發的青年點燃了蠟燭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撐著下巴繼續他原本的事——盯著赤?。
“……我餓了。”
赤?坐在鋪子上斜靠在後麵摞起來的枕頭,然後硬著頭皮放下手裡的飛雷神卷軸,朝著一直坐在她旁邊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扉間說道。
她人是中午醒的,隻喝了點蜂蜜水和白粥,早就餓了,原本她還想著借著去實驗室找點卷軸看為理由去街上買點吃的,結果扉間就把她至今都懶得看的飛雷神卷軸塞給她了……
嘖!
“好。”扉間站了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也是他倆一下午唯一一句對話,其他時間更多是沉默。
赤?把手裡的飛雷神卷軸猛地丟飛,感受到空曠的房間裡沒有那熾熱的目光之後才鬆了口氣。
“這家夥,是認真的?”她想起了中午扉間說要一直陪(監)著(視)她的事,就一陣頭疼。
赤?從被子裡鑽了出來,也懶得換衣服,因為好像有人在她昏迷的時候給她擦拭過身體還換了乾淨的衣服,所以隻需要披個外套就行了……
嘖,這根本不能細想!!!
她在屋子裡轉了轉,沒有發現自己衣服,然後徑直走向了衣櫃,打開。
赤?記得上次在這住的時候帶了一些換洗衣服過來,就放在櫃子裡。
但是打開之後,卻乾淨的連根毛都沒有。
赤?:“……”
“嘖!”
赤?掃視了一圈房間,然後看到了某件似曾相識一看就知道主人是誰的衣服,她不屑地直接忽視這件衣服,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還算不上“太單薄”的裡衣後直接推開了門。
‘嗬,故意的是吧,我看著天也不是很冷,我……’
“呼~”就在她打開門的一瞬間,一陣“邪風”猛地吹了過來,拚命的從她的領口和袖口往身上鑽,如墜冰窟。
‘……話又說回來,我還是挺虛的。’
赤?默默地往後縮了縮,麵無表情地退回房間把門關上再次鑽回了被子裡。
過了好一會兒,赤?才暖和過來,然後再次掀開被子,和自己麵前的那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毛領外套僵持著。
又過了五分鐘。
赤?整個人都陷在溫暖的毛領外套裡,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間,在那陣邪風再次吹來的時候她默默地裹緊了自己。
此時她的手裡拿著兩個卷軸,分彆寫著“笨蛋一號”和“笨蛋二號”,也就是崇的身體和崇的白眼,她打算把這兩個卷軸放去日向的禁庫,好好保存著,等之後找機會通靈一下玄冥,讓它把卷軸帶回白帝城,那裡最安全。
在她昏迷的時候這兩個卷軸就放在房間裡的書架上,她也不知道扉間究竟看沒看見,不過看見了,他應該也是解不開卷軸的封印的,畢竟是用龍血才能解封,而她剛剛也檢查過了,並沒有破封的痕跡。
……
“老師!!”赤?剛從禁庫出來往回走就聽到自家弟子的聲音。
“小團子,小鏡,小取風。”赤?朝他們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
三小隻瞬間變得眼淚汪汪就要撲向赤?。
但等他們即將要碰到赤?的時候,扉間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擋住了三人的衝鋒。
“嘭!”
三小隻很結實地撞到了扉間的腿上,然後齊齊倒地。
“哪來的混蛋,竟然……”團藏摸著自己的鼻子,呲著牙爬起來就“口吐蓮花”。
鏡一言不發,但是那猩紅的一勾玉寫輪眼開始高速運轉就說明了一切,而取風則是在地上滾了一圈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準備使用“肉彈戰車”創死這混蛋。
“嗬……”
突然,這一個字讓憤怒的三小隻瞬間打了個寒顫。
“扉,扉間,大人……”鏡的寫輪眼瞬間消失,唯唯諾諾地爬起來低著頭不敢抬頭。
團藏和取風也是如此。
畢竟這一段時間,赤?昏迷,泉奈去了地獄穀還沒回來,九小隻都是跟著扉間學習的,忍校也是扉間在上課,隻不過後期的時候扉間整個人變得十分的低氣壓,九小隻每次都被訓得半死不活。
而今天……
“我怎麼記得今天忍校正常上課?”扉間的聲音冷冷地響起,宛若一道驚雷炸響在三人耳邊,令他們渾身一顫,臉色蒼白如紙。
鏡、團藏和取風三人麵麵相覷,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們知道,這次算是徹底完蛋了,他們現在就處於兩難的境地。
到底是該揭發代課老師柱間大人曠課的事,還是該承認他們就是逃課了呢,但柱間大人待他們也不薄啊,可是逃課會被加訓的更慘吧……
“說吧,為什麼逃課?”扉間的語氣依舊冰冷,沒有絲毫波瀾,但卻讓三小隻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我們,我們……”三小隻結結巴巴。
一旁看戲的赤?暗自咂舌,她就知道扉間絕對在她身上留了飛雷神印記,要不怎麼能瞬間出現在她身邊,不過這也是次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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