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該怎麼做啊?”
小唯看著衝上去的飛段,朝著角都問道,似乎是在等角都下“指令”。
佩恩兩年的教導似乎對小唯的戰鬥側沒有太大的幫助,反而讓她每做一件事的時候都要回想一下佩恩和他講過的處理辦法。
就像是一個理論滿分,但實操為負的天才,沒有導師的指揮,什麼都做不了的機械感。
恐怕佩恩還不清楚他的下一代神沒有培養出來,反而培養出一個獨屬於曉的,隻聽曉成員命令的戰鬥兵器。
嗯……防護盾更合理點,她戰鬥除了當炮台其他的也不行。
角都皺眉。
他實在是不清楚王怎麼會變成這樣,不過現在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讓他思考這個問題。
角都可不會教人,尤其是教小唯……這不要他命嗎?
所以他沉默了半天也隻是說出了一句:“……先看飛段怎麼做。”
小唯馬上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又把視線投向了飛段和地陸的鬥爭。
於是……
“搞什麼你們兩個混蛋!!!”飛段氣急敗壞地朝兩個離老遠看戲的他們大喊著。
又孤立他,幾個意思啊!
十次裡孤立他十二次!!!
角都並沒有對飛段作出回應,反而是皺著眉盯著一直處於靜止狀態的地陸。
“那是什麼?”
耀陽,那璀璨的光芒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當這些光線穿過火之寺層層堆疊的琉璃瓦時,它們如同靈動的精靈般跳躍、折射,形成一片片斑駁迷離的光影。
這些光與影交織在一起,在地陸的身後不停地變換位置和形狀,形成一片神秘而美麗的扭曲波紋。
與此同時,一陣悠揚婉轉、宛如天籟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這陣聲音空靈澄澈,仿佛是從天界之上傾瀉而下的梵音妙曲,又好似有某種神秘的存在正在高聲吟誦著“歸天”的渡世經文。
地陸靜靜地站在原地,雙眼緊閉,左手穩穩地舉起置於胸前,迅速地結出一個複雜而精妙的手印,他的右手則緩慢地下壓,動作流暢自然,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
儘管此刻飛段正手持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三月鐮,以風馳電掣之勢向著他猛衝過來,眼看那鋒利無比的鐮刀即將無情地劃過他的身軀,但地陸卻絲毫不為其所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一尊宏偉壯觀的坐蓮觀音菩薩驟然浮現在地陸的身後。
這座觀音像高達數十丈,通體散發著聖潔祥和的光芒,其麵容慈悲莊嚴,栩栩如生,隨著時間的推移,地陸的麵容竟漸漸地與觀音菩薩的麵容相互融合,最終二者合二為一,難分彼此。
此時此刻,地陸仿佛已經化身為觀音菩薩本身,成為了她在人間的化身和代表,而那尊巨大的觀音像也成了地陸的法相。
梵音依舊高歌!
“啊!真是太刺眼了!偉大的邪神大人可不喜歡這樣的玩意兒!!!”飛段看著眼前這充滿正氣的景象,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憤怒和厭惡之情。
他毫不猶豫地舞動起手中那把血跡斑斑的血腥三月鐮,瘋狂地朝著地陸撲去,企圖用這致命的武器將對方的身體撕裂開來,伴隨著他那猙獰扭曲的麵孔以及癲狂放肆的笑聲,飛段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邪惡至極的氣息,完美契合他邪神教徒的身份。
而就在此刻,
那座原本莊嚴肅穆的巨大觀音法相突然綻放出耀眼奪目的佛光,光芒如潮水般向四周蔓延開來,隻見那觀音法相的麵容祥和寧靜,卻又隱隱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天憫人之情,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隨著佛光的閃耀,無數隻手臂竟接二連三地從觀音法相的背後浮現而出,這些手臂形態各異,或伸展、或彎曲、或握拳,每一隻都散發著神秘莫測的氣息。
這竟一尊千手觀音!
與此同時,一直緊閉雙眼的地陸也在這一刻猛然睜開了雙眸,刹那間,一股熾熱的氣血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從他體內噴湧而出,形成滾滾蒸汽在空中緩緩飄蕩,此刻的地陸滿臉怒容,雙目圓睜,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宛如佛家中那位令人畏懼的怒目金剛降臨世間。
那洶湧澎湃的氣血迅速覆蓋到“千手觀音”眾多的手臂之上,眨眼之間就將它們染成了鮮豔的紅色,遠遠望去,猶如一片血浪在翻騰湧動。
說時遲那時快,飛段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已被數隻無形的巨手牢牢攔住,緊接著,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接踵而至,打得飛段毫無還手之力。
隻聽得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不絕於耳,飛段被那巨手抓住後不停地拋來擲去,遭受著一次又一次沉重的打擊。
可憐的飛段根本無法逃脫這恐怖的掌控,隻能在痛苦與絕望中苦苦掙紮,最終,在經過一連串慘不忍睹的“教育”之後,飛段再也支撐不住,當場氣絕身亡。
隨著飛段生命的消逝,那座怒目金剛身上纏繞的血氣也逐漸消散開來,片刻之後,它又重新恢複成了之前那副悲天憫人、慈悲為懷的觀音法相,靜靜地矗立在原地,似乎剛才那場激烈的戰鬥從未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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