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攔她。
所有下人都對她很熟悉了,自小就經常跑到長琴彆院來玩耍,這裡的人本就不多,她閉著眼睛都能在腦海裡描出那些人的樣子。
《天行策》的事,早就在天界鬨得沸沸揚揚,誰都知道她就是那個釋火行凶的罪魁禍首。
人們唯恐避之而不及。
長琴彆院的下人見了她也隻是打個招呼,沒有了往日的親近,多少是有些怕她的。
她還有閒心一路觀花賞景,摘一朵海棠花在手中細嗅花香、數著花瓣,穿過花亭回廊,行至長琴的住處。
窗前那棵他從與楓山移栽回來的楓樹早就被她燒成了灰燼,此刻經年日久,隻留下一個褐色的深坑。
她沒有回想當年撞見長琴與知了的荒唐,走到門前,抬手推開房門。
“吱嘎”一聲細響,門開了。
火鳳正要往裡走,這時從裡間屏風後走出一個美貌的女子。
是知了。
她看見火鳳,沒有多話,隻略微一笑,不經意似的整一整淩亂的衣衫,香肩劃出半個,她不著意的攏好薄紗,輕輕罩住了春色。
她頰上的潮紅還未退乾淨,將鬢發劃到耳後攏好,對火鳳淺笑,“九公主來得很是時候,可是來找公子的?”
火鳳也笑,可笑容很快就掛不住,她覺得自己此刻一定笑得比哭還難看。於是她乾脆不笑了,木著臉對知了道,“他呢?”
“公子方才和我……現下乏了,睡下了。”
知了肆無忌憚,說得曖昧而輕佻。
火鳳盯著她的眼睛,“嗬,那好,我進去找他。”
“天色不早,九公主明日再來不遲。”
“有些話,我必得今日說。”
知了擋住了門,“九公主有什麼話和我說就是,我自會原原本本轉告給公子。”
火鳳打量她片刻,嘲諷的一彎唇角,“知了,你好大的膽子,你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不過一個婢女,你哪裡來的本事敢攔本公主的路?”
知了不懼反笑,她八麵玲瓏,怎會不知她將會被貶為凡人重新曆劫。
“公主?怕是如今,你連我這個小小的奴婢都不如了?是不是,尊貴的公主殿下?”
“你放肆!”
火鳳抬起手就要招呼到她臉上,誰知她竟自己抬臉往上湊,絲毫不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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