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傲慢道,“沒有用的東西,我向來不屑留著。”
說完,抓著長琴的手臂就要離開。
走出幾步,判官追上來,攔在他們麵前,氣喘籲籲的說,“朱薑,你彆生氣,彆生氣,我去就是”
“誰稀罕你去?”火鳳甩臉道,“要不是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才懶得跟你廢話!”
判官很習慣於朱薑對他的這般態度,一點也沒懷疑,哈著腰,好脾氣道,“但凡是你的話,我哪有不從的?”
聽見這話,長琴長眉一挑,都不用代入清楓的角色,很自然地開口道,“判官大人,我聽你這話倒是對我家娘子忠心不二啊,叫我這做相公的聽了也好生感動。”
“這,我,”判官自知說錯了話,苦著臉“我”了半天,才說,“我與朱薑相識已久,出於故友之誼也當多照拂照拂她,清楓仙君千萬彆誤會了。”
長琴將玉骨折扇在手心輕點了兩下,笑道,“原來如此,判官大人既是我家朱薑的朋友,便也是我清楓的朋友,看來,這頓百日宴,您是無論如何也得賞個薄麵去一趟了。”
說完,就搭著判官的肩膀,帶著他騰雲駕霧往一線洞天的方向飛去。
火鳳在黑暗中暗暗發笑,早知道這個判官這麼好糊弄,就不用費那麼大功夫假扮夫妻了,直接動手敲暈他扛出去,還省事多了呢。
行至煉魂池處,火鳳手腕上的白玉鐲忽然閃出陣陣白光,手臂處因難以承受靈力湧動,傳來一陣麻痹感。
見她神色不對,長琴立刻抓起她的手臂看了一眼,頓時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三人立在半空,腳下,是一片廣闊的黑色深潭,此刻,潭水冒著泡往外湧,仿佛是一池燒沸了的滾水。
煉魂池是專門煉化那些因做儘壞事而無法投胎轉世的厲鬼的刑罰之地。凡是被投入此池的魂魄,無論多麼凶惡強大,都會化為殘渣,永遠困在潭內不得解脫。這一池的黑水,便是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魂魄碎片。
火鳳方才經過時,白玉鐲內屬於魏然的靈力吸引了煉魂池的魂魄碎片,這些碎片感受到上神氣息,爭先恐後湧出來,凝聚成一股強大的煞氣,想要吞噬那股精純的靈力。
煞氣沸騰,致使白玉鐲內靈力激蕩。
火鳳現在還是肉體凡胎,承受不住兩股力量的撕扯。
長琴放下火鳳的手臂。
為了不讓判官發覺他們的真實身份,他沒有開口,以目光暗示火鳳帶著判官先行離開,他隨後就來。
火鳳知道他想留下來壓製煉魂池的煞氣。
隻是以他現在的法力,一個人對抗萬千厲鬼凝聚而成的煞氣,實在太危險,於是擰著眉沒有答應。
長琴目色往下壓了壓,神情堅決。
火鳳生來就是執拗脾性,也盯著他的臉,不肯屈服。
僵持片刻,判官見他倆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頗覺疑惑,摸著下巴想,看這表情也不像是眉目傳情啊,倒像在鬨脾氣。
這麼一想,他越看越覺得像,登時來了精神,湊到長琴麵前,醞釀好言辭,就要勸解一番,“清楓兄,咱是男人,怎能和媳婦吵架呢,這實屬你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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