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如玉跟著大媽到了她家樓上的租戶家裡,門口的垃圾一看就知道已經放了好幾天了,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味,差點熏得雲如玉把午飯連帶沒來得及消化完的早飯一起吐出來。
大媽似乎是看出了雲如玉的難受,說道:“他們家這個垃圾啊,從來都不扔,就這麼放在門口。一直都是我們周圍的鄰居實在受不了了,才幫他們扔了。”
:“他們家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雲如玉問。
:“對,他們從搬過來那天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的。”大媽說。
何星睿給堆放在一起的垃圾袋拍了一個特寫鏡頭,從鏡頭裡可以明顯的看到,有幾隻蒼蠅在垃圾堆的正上方盤旋。
雲如玉試著敲了一下這家人的房門,一個穿著白色老頭衫的男人抽著煙打開了房門,隔著防盜門凶神惡煞地問雲如玉:“你們誰啊?”
:“你好,我們是揚城晚報的記者,我們接到電話說您家一到晚上就會發出一些比較擾民的聲音,所以過來了解一下情況。”雲如玉本著記者的職業素養,還是微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男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雲如玉:“了解你舅姥姥了解,滾!”然後“砰”地一聲,狠狠關上了房門。
沒辦法,雲如玉隻能先從同小區,同棟樓的居民口中去了解一些更多的情況。
一個在花園裡健身的大爺說:“他們小兩口好像是兩個月之前搬過來的吧,天天晚上一過十二點就吵,聲音特彆大。我住他們對麵這棟樓三樓,也是四單元,每天晚上都能聽見他們吵。”
一個下棋的大爺說:“我聽說那個男人好像以前是賭博,把家底都賭光了,才出來租房住的。”
一起下棋的另外一個大爺說:“我見過幾次那家的小媳婦,那個臉上啊,胳膊上啊,青一塊紫一塊的,估計啊,就是被她家男人打的。”
坐在一旁嗑瓜子的一個大媽說了不同的看法:“哎呦!哪有啊!我也見過那家的小媳婦,每天打扮的可好看了!隔幾天下午差不多就這個點出去,然後晚上回來。看著也沒個啥正經工作。”
聽大爺大媽這麼說,雲如玉不由得把這件事的方向往家暴的方向想了一下。但是最開始聯係他們的那個大媽說他們報過警啊,如果是家暴的話,報警的時候警察應該有所察覺才是。
雲如玉此時一頭霧水,想了半天,卻始終把這些事聯係不到一起。如果是一個被家暴的女人,怎麼會經常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出去呢?
當雲如玉再次到達那戶人家樓下的時候,發現窗子上好像爬了一個人。見雲如玉走過來,匆匆往下扔了個東西,確定雲如玉看見她扔的東西後,就立馬關上了窗戶。
雲如玉和何星睿在草叢裡找了很久,才找到扔下來的東西。
是一塊碎掉的鏡子,上麵用繩子綁了一張紙,紙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家暴,幫我”。
雲如玉有些疑惑。如果她要向外界求助,她完全可以乘每次出去的機會報警或者尋求其他人的幫助,怎麼會用這種方式找雲如玉求助呢?
但是本著能幫就幫的原則,雲如玉還是幫她報了警。
警察很快趕到了現場,找雲如玉了解情況。
了解完情況後一個警察說:“他們家我們接到過好幾次的報警,都是說擾民。如果是家暴的話那個女的早就找我們了,怎麼會用這種方式向你求助呢?”
另外一個警察說:“我們不是每次來他都說他老婆生病,不方便出來嗎?會不會是”
:“有可能,上去看看。”
後來在警察的幫助下,這件事很快真相大白。
這個男人確實好賭成性,以前有過一個老婆,但是因為賭,輸掉了老家的房子,老婆最後無奈之下和他提出了離婚。離婚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離婚後的一年裡這個男人算是有了一些改變,認真工作,努力上進,沒有再去賭過。他爸媽看見兒子有了改變,拿出自己背著男人藏了一輩子的棺材本,加上男人這一年攢的錢,再找親戚借一點,在老家的鎮上給男人買了一套小兩居,也因此認識了他現在的老婆小雅。沒過幾個月,男人就和小雅結了婚。對於男人曾經的婚史,小雅說這個男人隻告訴她他以前有一個老婆,後來嫌他窮,就跟彆的男人跑了,再也沒回來過。
婚後剛開始幾個月男人對她一直很好,可是這樣的好景沒過幾個月,男人的本性就暴露無遺。他以照顧家庭為由,強迫小雅辭了原本很好的銷售工作,小雅辭職後,男人就繼續開始了賭博,說是賭博是一個一本萬利的事,能幫他很快還清身上所有的債。還說背後有人幫他,保證他一定能贏。結果顯而易見,男人又一次輸的一乾二淨,又一次把父母給自己買的房子給輸了進去。
老家有個叫翔哥的男人,告訴男人說城裡有個老板,上次來鎮裡談生意,看上了小雅,要男人帶著小雅去城裡,一個月給男人2000塊錢,小雅隻要出去陪這個老板一次,就能額外再給男人300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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