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對於荀彧那種複雜的心理,特彆是在一些事的轉變上,丁氏是知怎麼回事的,這是一種既要又要的心理。
特彆是在有本事的人身上,針對於一些特殊的事兒,這體現的是淋漓儘致。
站在丁氏的角度來看,荀彧的這種狀態是沒錯的,畢竟有些東西傳了那麼久,哪怕是有亂世折騰,這也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但是理解歸理解,這不代表丁氏就會認同荀彧所想。
屁股決定了腦袋。
其實在有些時候,男人幼稚起來,比女人要幼稚多了,隻是沒人會願意承認罷了。
“餘這次邀文若前來,就是為了一件事,想必文若也猜到了。”
想到這裡,丁氏收斂心神,表情正色的看向荀彧道。
“受到子修在襄做一些事的影響,由荊南生叛而致荊北、豫州等地出現的風波,文若是怎樣想的?”
該來的終究會來啊!
荀彧一聽這話,就知有些事是躲不過去的。
其實時局發生到現在,荀彧也看明白了,在今下這種局勢下,固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曹昂推行的整風調改導致的,但是另一方麵來講,這背後也有曹昂的順勢推動。
為什麼要這樣做,荀彧看的很透徹,這也是荀彧猶豫的原因。
荊豫是亂了起來,可在兩地的文武,不少是受曹昂舉薦的,故而這種亂,其實是在可控之下的。
哪怕很多人並不這樣看。
也是這樣,荀彧看出曹昂想要的更多,已經不是局限於軍中的整風了。
但正是如此,反倒造就了如今的複雜。
“荊豫之變,斷不能影響到在北戰事!”在此等態勢下,荀彧眼神堅定的看向丁氏,講出了他的想法。
還是有變化的。
聽到這話,丁氏的心鬆了不少,其實對於荀彧的改變,彆人看沒看出來,丁氏不知道,但她是看出來的。
隻是荀彧的這種改變,跟自家丈夫的改變比起來,還是太小了。
這能怪荀彧嗎?
丁氏覺得不能。
即便是丁氏都必須要承認一點,從迎奉天子歸許後,這幾年在氣運方麵,自家丈夫實在是太盛了。
而在這基礎上,自家兒子在外曆練,又有那樣的銳進之勢,這產生的影響與變動,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就像南邊發生的事,丁氏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憑什麼好處全叫譙縣曹氏占了?
占完了,那彆人該怎麼辦?
“話是這樣說,可到底該怎樣做,才會不影響到在北戰事呢?”
丁氏覺得自己要把話挑開了,她不希望自家丈夫跟荀彧有隔閡,有間隙,譙縣曹氏能有今日,荀彧是有大功的。
彆的不說,單單是兗州之亂下,荀彧起到的作用,就使自家丈夫保住了在這亂世下安身立命的根!
“……”
罕見的,荀彧沒有說話。
丁氏眉頭微皺。
“荊豫兩地,乃至是揚徐兩地,不管是出現任何風波,餘覺得文若不必理會。”
見荀彧遲遲不言,丁氏遂開口道:“既然子修有自己的想法,想在所節製的治下鼓搗些新的,那一切就該他自己來解決,來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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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也好,敗也罷,選擇既然是子修做出來的,那他都要選擇直麵才行。”
“主母…”
荀彧露出複雜的表情,他如何能感受不到丁氏這樣講何意啊。
這是在給他減輕壓力,特彆是心理上的!
“文若聽餘把話講完。”
丁氏伸手打斷了荀彧,“但是許都這邊,甚至是潁川一帶,卻不能這樣了。”
“這兩個地方是不一樣的。”
“如果這兩個地方亂了,哪怕子修在荊州等地做的再好,那該影響前線戰事還是會影響的!”
“但要是這兩個地方不亂,即便子修在荊州等地沒有做好,那說不定一切都還有斡旋的餘地。”
“袁本初是怎樣的人,文若要比餘更為了解,如果在北一戰,孟德從勝到敗,這會對漢室,對社稷帶來多大衝擊與影響,餘不多言,想必文若也清楚吧?”
荀彧聽到這兒,手微顫起來。
丁氏的話,把荀彧給點醒了!
你想要怎樣怎樣,但是這都有前提的,如果這個前提不存在了,那一切都不過是空想罷了。
“彧知道該怎樣做了!”
看著朝自己作揖行禮的荀彧,丁氏沒有說什麼。
希望你真的知道吧。
丁氏內心有些複雜,這件事如果能做好的話,至少有些事兒是要緩和餘地的,對於自家丈夫,丁氏太了解了。
他能接受失敗,但絕不接受背叛!
荀彧至今都不明白一點,或者他明白但是卻沒有去挑破的一點,他也好,潁川荀氏也罷,都打上了很深的烙印,而這個烙印正是來自於譙縣曹氏,來自於曹操!
既然大的改變實現不了,那就一點點改變吧。
這是丁氏心底的真實想法,她不希望看到有朝一日,自家丈夫跟荀彧的關係破裂,這對於自家丈夫,對於譙縣曹氏而言,都不是什麼好結果。
在這一點上,郭嘉他們就拎的很清楚,隻是一個人一個性格,不可能說彆人明白的,其他人就一定要懂,丁氏在這其中所起作用,在不斷地增強,這就是正妻的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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