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因為戰略的原因,整體是呈現新的趨勢,也是這樣,使襄陽有著其他地方,不具備的蓬勃和朝氣。
在這裡,或許仍殘留著些許舊時代的東西,但從整體上來講,隻要你有真本事,是能夠展露出來的。
作為征東將軍,曹氏繼承人的曹昂,一直在維係著相對的公平,為此背負與付出了很多。
與之相對的,是許都,同樣是因為戰略的原因,這裡雲聚著眾多群體,但由於有太多錯綜複雜的利益,使得該地更多的是厚重與壓抑。
儘管曹操一直在致力於改變,可是所處的境遇,尤其是在就任丞相後,就使曹操在很多事情上,必須要權衡利弊才行。
欲戴其冠必受其重。
曹操既然選擇這條路,那他就必須維係某些規則,哪怕他知這規則之下有貓膩,有隱患,這也是不能輕易去改的。
因為不講事宜,不講政治的去改,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在否認他自己!!
曹操如履薄冰的走著每步路。
“酒!!”
“拿酒來——”
深夜下,曹操的聲音響起。
堂外。
“辛苦典君、仲康了。”
丁氏露出淡淡笑意,看著滿身酒氣的典韋、許褚二人,言語間帶有關切道:“夜深了,回去時慢些。”
“喏!”
在戰場上,在人前皆是鐵漢形象的二人,此刻卻畢恭畢敬的對丁氏抱拳行禮。
在丁氏的注視下,二人微微低首退下,退了十數步,這才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下。
“呼~”
丁氏輕呼一聲,這才轉身朝堂內走去。
“典君!!”
“仲康——”
“跟某繼續喝!!”
走進堂的那刹,丁氏就見到坐於木榻上的曹操,拍著身旁的憑幾,眼神帶有迷離的喊叫著。
丁氏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曹操跟前。
“來,泡泡腳。”
在曹操的注視下,丁氏緩緩蹲下身,伸手就要脫去布鞋,“夜深了,典君、仲康不勝酒力,就先讓他們回去了。”
講到這句話時,曹操直接斜躺到憑幾上,沒有再大喊大叫。
丁氏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的丈夫怎樣,自己如何不知啊。
很快,丁氏為曹操脫下了鞋。
在起身準備端木盆時,曹操的聲音響起。
“彆走,坐下陪陪我。”
此言講出,丁氏停了下來。
丁氏聽到了疲憊之意。
丁氏紅了眼眶,坐到了曹操身旁,伸手握住曹操的手,那手有些粗糙,還帶著一些老繭。
“怎麼還哭了。”
曹操緩緩睜開眼眸,看著丁氏,眉頭微蹙道:“這要是叫那豎子知道,還道是某欺負你了,說不定啊,那豎子……”
“他敢!!”
不等曹操把話講完,丁氏卻娥眉微蹙道:“子修不小了,也當父親了,要是到現在,還不能體諒夫君,妾定要以家法懲之!!”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