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總是不乏一些自以為聰明的人，覺得看透了一切，掌握了一切，自己所做的種種彆人都不知曉。
殊不知這是很可笑的事。
能在群英薈萃下有所建樹，有所成就的，又有哪個是簡單角色的？更彆提是在群雄並起的亂世下，殺出一方天地的，那就更不可能是尋常之輩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算計都顯得那般蒼白！！
那些自詡聰明的人，終將會被現實無情打臉。
“殺啊——”
“殺啊！！”
在袁譚順利接管邯鄲的次日拂曉，寒風呼嘯之下，此前沒有任何動靜的曹軍，突地發起了迅猛攻勢。
天灰蒙蒙時，人潮如黑水一般。
而在這黑之中，一杆杆紅色旌旗顯得格外刺眼。
數不清的人潮，在攻城器械、弓弩的雙重掩護下，朝著袁軍扼守的城池，像發瘋一般的蜂擁。
“反應倒是不錯。”
陣線森嚴的中軍一帶。
立於戰車上的曹操，舉著千裡鏡觀察戰場，在看到守城袁軍的舉措後，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就好似他才是守城袁軍的主帥一樣。
在曹操的視線內，隻見城牆上的守軍，反應是相對迅速的，箭如雨下，滾木礌石不絕，散於各處的袁將怒吼著，喝喊著，以不斷抵禦攻城的曹軍，這顯然不是什麼烏合之眾。
負責攻城的曹軍雖說攻勢不錯，但卻沒有形成壓倒性的優勢，這使前線戰局一時間陷入到僵持下。
戰鼓聲聲，震動著整個戰場。
每時每刻都有人命絕於此。
圍聚在曹操身邊的眾人，不少都交頭接耳起來，他們在探討著眼前這場仗，但有些人卻在聊彆的。
“奉孝，是不是範陽出狀況了？”
程昱騎在馬上，警惕的看著左右，在看了眼戰車上的曹操，遂探身對身旁的郭嘉低聲問道。
追隨曹操這麼久，曆經那麼多大戰，這使程昱對曹操脾性是了解的。
曹操反常的舉止，讓程昱很難不多想彆的。
尤其是知曉邯鄲城內的袁軍跑了不少，這讓程昱心底生出擔憂，就今下這一帶的戰況，唯一能讓他擔心的，就是袁軍奇襲鄴城。
如果真發生這種事，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儘管在鄴城，在魏郡，駐紮著不少兵馬，但這是分散駐守的，如果奇襲鄴城的袁軍規模達到一定程度，這是會對鄴城造成威脅的。
就在程昱想趕去中軍帥帳，向曹操提醒此事之際，就發生了眼前這一仗，這使他沒有任何機會。
郭嘉聞言，神色微微一動，但並沒有立即回答。
“你倒是說話啊！”
見郭嘉如此，程昱有些著急道。
這不可避免的引起一些人的關注。
看到二人如此，荀攸、毛玠他們露出各異神色。
“仲德公何須這般。”
郭嘉微微一笑，對程昱回道：“嘉知曉的，跟仲德公一樣。”
程昱沒有說話，但眼神卻說明了一切。
真的一樣嗎？
對程昱這樣的注視，郭嘉沒有任何變化。
其實在那一夜，曹操的反常舉止，就讓郭嘉聯想到了範陽，順勢就猜到袁紹是不是出事了？
而基於這個前提，郭嘉聯想的更多了。
漸漸的，他知自家明公為何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