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要回去了!您切莫過度操勞,若有要事,可讓小四給我寫信,或讓張老叔捎個口信都行,兒子定儘快趕回。”王春花跟一大家子在門口的大路上送張宇夫妻,張宇滿心不舍地凝視著自己的老娘,眼眶微微泛紅,宛如兩顆熟透的櫻桃,讓那雙鳳眼充滿了誘惑。
“娘!秋意漸濃,寒氣襲人,您早晚切記添加衣裳,給您帶來的吃食切勿吝惜食用!”錢月娥萬般不舍地望著婆母,與婆母相處短短半月,卻猶如共度了半生,婆母的眼界和見識令自己獲益匪淺,實在不忍就此彆離。
“好的!娘曉得的,你們要照看好倆孩子,路途遙遠。天氣涼了,娘為你們準備的小爐子和熱水壺可要放牢了,萬不可讓孩子飲用生水,尤其是小沐沐,她可是個女娃子,萬不能碰寒涼之物!”
“好的娘!兒媳都銘記在心了。”錢月娥端坐在牛車上,懷中緊摟著倆孩子,小智知元尚在酣睡,小沐沐則噘著小嘴,氣鼓鼓的,那兩腮幫子鼓得猶如一隻可愛的小倉鼠。
“娘心裡有數,你們回去後要好好侍奉親家,知曉嗎?”王春花此刻就像世間萬千老母親,細細地叮囑著張宇夫妻倆。言罷,她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小沐沐的頭頂,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黃狗小玩偶,“來,我們小沐沐瞧瞧這是何物?”
“⊙o⊙哇!大黃,是大黃耶!”小沐沐望見在自己眼前搖晃的玩偶大黃狗,如獲至寶般一把抓住,雙手緊緊捏住倆大耳朵,眯著眼睛,滿心歡喜地端詳著,“奶奶,是大黃,摸起來還是軟軟的呢。娘,你快看,你快看呀!”方才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
“謝謝奶奶!奶奶我喜歡這個!”
錢月娥凝視著女兒手中的小布偶,眼中滿是驚愕,這是?
王春花瞧著二兒媳眼中的震驚,並未言語,隻是遞給她一個大布包,“回去再看吧!路上多加小心!”言罷,她向張宇示意可以啟程了,趁著白日趕路較為安全,雖說嶺川縣並無山匪出沒,但王春花心中仍擔憂他們會遭遇不測,故而催促他們早些返程。
“好的娘!大哥大嫂!勞煩你們受累了!”
“老二你說什麼話呢!快去吧,有事捎個口信。”張成微笑著看著弟弟一家,叮囑道“路上注意安全!”
“二哥,二嫂你們注意安全啊!有空就回來!”
一大家子依依惜彆,張宇趕著牛車漸行漸遠,王春花佇立在前方,宛如無數位年邁的父母目送子女遠行,那背影顯得落寞而單薄。朱氏凝視著婆母,趕忙上前攙扶著王春花,輕聲說道:“娘,我們回去吧!”
“嗯!回去。”
“老黑!你聽說了沒?”小河鎮明升酒樓內,一位缺牙的富態男子對著對麵瘦削的男子開口說道。
“什麼?”
“近日縣裡橫空出世一種新吃食,名曰金丸果醬,聽聞其具有清肺止咳之奇效,不僅可作吃食,亦可作養生茶品。”缺牙男子,滿臉神往地說道。
“真的假的!何種果醬如此神奇,價錢是否昂貴呀!”瘦削男子,滿臉驚愕地問道。
“哎呦喂!這可是這兩日新出的吃食,聽說是縣裡福運酒樓的傑作,還專門開設了一處勾欄瓦舍名曰“山茶室”。聽聞一兩銀子一瓶呐!”缺牙男子一臉神秘地說。
“哎呦喂!這價錢,普通人可消受不起啊!”瘦削男子驚得合不攏嘴,慨歎道。哎呦喂!這可真是貴得離譜!
“誰說不是呢!近日東街的吳員外傳得沸沸揚揚,說他家老爺子,食用了七八天,咳嗽明顯好轉了許多!”
“當真?”
“當真!”
櫃台內,一位麵白富態的男子眼眸微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說話的二人,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後院假山後石桌邊,一位麵容慈祥的老者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手中端著半盞茶水,杯中隱隱有絲絲縷縷的金光浮動。
白麵男子見舅父依然在悠然品茶,心中有些焦急,連忙走上前去:“舅父,這果茶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嗯!確實不錯,入口甜而不膩,果香濃鬱。”老者細細品味著口中的茶水,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待喝完茶碗中的水,才似剛看見自己的外甥一般,緩緩開口道:“業兒,為何如此急躁?”
“舅父!”錢業一臉無奈地看著對麵的老者,此人正是他的親舅舅肖科。他實在想不通,舅舅怎麼能這般沉得住氣呢?可麵對舅舅,他又不好直說,隻能在原地來回踱步。“舅父,那福運酒樓現在可是賺得盆滿缽滿啊!”
“哦!與你何乾?”肖科撚須微笑,看著自己外甥,眼中滿是慈愛之色,他溫和地問道:“業兒,此果醬可知是何人所作?”
錢業抿抿唇,臉色有些難看地點點頭回答道:“知道,乃是三合村,製作白玉豆腐的王老板。”
“哦!這白玉豆腐店內也有。”老者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遠處,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錢業見舅舅不說話,忍不住開口問道:“是的呀!舅父,你說她咋不找我合作這果醬生意?”他皺著眉頭,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繼續說道:“我當初可是客客氣氣的與王春花談的豆腐生意,我敢保證絕對沒有對她有一絲一毫的不尊重,那可是誠意十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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