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二郎在家裡休養了兩日,終於掙紮著起來去了縣城。
他不能在家裡繼續躺著了。
“我還以為你跑了呢,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報官了。”掌櫃的手裡有李二郎簽的欠條,可不怕他賴賬。
到時候就得真金白銀的還錢,可沒有用抄書來抵的好事了。
“掌櫃的,我肯定是不會逃跑的,你也看到了,我這摔的,斷胳膊斷腿的,我在家裡休息了兩天,惦記著這邊,趕緊就過來了。”
李二郎也是放低了姿態,臉上還有沒有完全消掉的烏青。
掌櫃的看了看李二郎的樣子。
“你這斷胳膊斷腿的,還能抄書嗎?”
“掌櫃的,我傷的是左肩,不礙事。反正抄書是坐著,腿也不影響。”
“那就彆耽誤時間了,進來吧。”
掌櫃的見李二郎一瘸一拐的樣子,幫著把東西都放好,還幫他研好墨。
薑禾每日都會花一個時辰的時間教弟弟念書,平時繡帕子的時間也都用來練劍,或者去山上抓點野味。
薑禾隔幾日就會去一趟縣城,賣點野味換錢。
雖然有原身的記憶,但是刺繡這種事還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
薑禾繡不出原身那樣的帕子。
薑禾如今賣野味也有了固定的收入來源。
薑禾的野味在空間裡經過靈氣的蘊養,味道非常鮮美。
嘗過的客人都惦記著這口吃的。
飯館的生意好了不少。
掌櫃的和薑禾定下,以後有野味就給她送去。
薑禾每次都不多換,就換幾隻。
照舊換了幾隻野雞和野兔,薑禾就去逛集市了。
買了條魚,又買了點小吃。
“這位姑娘,你的帕子掉了。”
薑禾看著拿著一塊帕子遞給自己的人,這不是那個李二郎嗎?
這是傷好了,心思又活絡了。
薑禾似笑非笑的看著李二郎,盤算著這次給他個什麼教訓。
這人都跑到她跟前了,她要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對不起這天賜的緣分。
李二郎見薑禾停下來,看著自己發呆。
李二郎對自己的臉很自信,他從小都沒有乾過農活,臉白白淨淨的,不像其他村裡的漢子,曬得黝黑。
“姑娘,你的帕子掉了。”
李二郎又往前送了送帕子。
薑禾接過帕子看了看,然後還給了李二郎。
“這好像不是我的帕子。”
李二郎捏著帕子,他知道這確實不是薑禾的帕子,這帕子是他從繡坊買來的。
這隻不過是個搭話的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