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之時,神域秘境開啟振奮人心,隨著三宗送來玉簡,各大宗門開始抉擇入境的弟子。
入境因受人數以及修為所限,玉簡平數以四域為分,青硯門居其南,南域上下有宗門十六座,其佼佼者要屬太初門,是以玉簡以及角逐之地亦在此地。
青淵避世,開山立派之時遠遠避開了三宗所在,與其它三域相比,南域角逐玉簡的機會則更多一些。
太初門自不能與天衍宗那樣的仙門相提並論,但其山門與屋舍亦有大門之風,而門下有弟子早早立於山門的兩側對已經到了的門派進行記冊,玉簡五年一角逐,宗門甚少有變,有的隻有各門派來此的人數。
日過晌午,未到的仙門隻剩其三,掌管玉牌的宋辰彥清點了下所剩的玉牌,道:“人數比之前多了一些,今次這玉簡不好得呀。”
記冊的謝思墨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冊子,道:“所剩掩月門,飛軒閣,青硯門的玉牌,其數應不過四十。”
宋辰彥放下手裡的玉牌,道:“這青硯門今次隻怕又是人數不多。”
謝思墨聞言道:“你覺得此門可有勝算?”
“依照往常應是差不離的罷”宋辰彥隨口一說,複又道:“這青硯門真是奇怪,每每隻一人前來角逐玉簡且還能次次得之,這門下弟子莫不是隻有一人?”
謝思墨入門以來也隻記冊過離此最近的角逐,他想了想,道:“上一回來此之人似乎名楚昭和,修為在天字序裡。”
角逐大會上無仙道尊者,下無小梵天境修士,玉簡三十,以修為三分,天字序為極道尊者,地字序為問道期的修士,玄字序則為大梵天境的修士。
“一步仙道尊者,這是何等的厲害。”宋辰彥讚歎一聲,複又道:“就是不知今次會是誰?”
“等一等便知”謝思墨目光遠眺,隻見石階遙遙,不見一人影。
“掩月門怕是最後一門,到時你且收斂一些,彆叫人落了口實。”
宋辰彥聞言輕哼一聲,道:“靠著上不了台麵的功法修出了個仙道尊者有甚了不起,今次角逐大會不是依舊花落本門。”
因南域仙門之首的名號,掩月門與太初門互有掣肘,兩門弟子亦是看不對眼,平日裡私怨結了不少,就比之不久前的擄人一事,說是門下長老私心為之,以此堵住悠悠眾口,當真讓人不爽,但今日與往日不同,事關宗門顏麵,謝思墨見他如此複又叮囑道:“你且留些心思。”
宋辰彥伸手拍去他肩上的落花:“你放心罷。”
兩人交談一陣,青陽又斜了一斜,適才有劍光飛來,不一會兒便落在了山門前。
一行六人有男有女,皆著一身青色的衣衫,而兩人的目光皆落在了一人身上。
“我等為青硯門弟子,今角逐者六,我名木玄斛。”
木玄斛作為青硯門的大師兄先一步上前報上名諱,然那二人卻未有反應,他等了一等,複又道:“道友?”
謝思墨最先回神,歉意一笑,道:“這位道友氣華之盛,平生未見,一時失禮,還請諸位勿怪。”
“無礙”木玄斛走至一邊,抬手將一縷靈氣送入放置玉牌的匣子,未幾,一塊玉牌徑自從匣中飛出落入他的手上。
楚昭和等人依序上前報上名諱,自木匣裡得到玉牌後,謝思墨指了路,六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山門裡。
宋辰彥收回視線,咋舌道:“這世間還有如此姿容的人?”
方才兩人驚鴻一瞥,那人仙姿玉色,風華絕代,尤其一雙攝人心魂的眼仿佛要將人沉溺一般。
謝思墨輕道:“你可看見玉牌的字序?”
宋辰彥收了心思,道:“天地玄三序各有二人,這青硯門今次來的人倒挺多,唉,如此是難上加難了”
謝思墨不置可否,隻道:“你平日裡該是下些功夫了。”
宋辰彥見他又要規勸,忙點頭道:“是是是,思墨說的是,我明日一定用功”
謝思墨聞此看他一眼,見是浪費口舌,便由他去了。
這方還在等候,木玄斛一行已到了供來客落腳的院落。
因字序所對修行不一,角逐的場地並不在同一個地方,一行人先到了蘇清絕與司央的居所。
六人方一至院外,數道視線直視了過來,而引人注目的除了司央不做他想。
自司央從大荒宗回來,其身姿麵貌已恢複至羽化之期,再不複孩童和少年的模樣。
這突然的變化對久曆人世的木玄斛和楚昭和並未有多大的衝擊,而於林青羽和千雲承而言就著實有些不適。
司央自入門起便由青淵親自教養,平日裡也是跟著林青羽二人,於兩人眼中他還是個半大的毛頭小子,相處時在舉止言行上頗為不忌,現下突然一夜成了個風華絕代的男子,饒是林青羽喜好美色也不再敢拉著人亂摸一起。
而千雲承做為師兄,其麵容與之相比卻更顯少年,如此六人若站於一起,自己反倒是最年少的,這讓他不禁有些哀怨,直到過去數日,不適之感才漸漸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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