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年道:“侯爺,其實屬下覺得您跟公主借錢挺好的。”
程堰捏了捏茶盞,有些手癢了。
鬆年又趕緊解釋:“您先彆急著生氣,且聽屬下細說。”
“你說來。”程堰心道,若是說不出花來,就有你好看的。
鬆年突然頭皮一緊,搓搓手繼續道:“正如屬下剛才說的,夫妻之間,真的不必太在意臉麵這個東西。
您越是端著,越是什麼事情都自己扛,不願麻煩公主,與公主之間能說的就越少。”
“您試想,您和公主借了這一筆錢做絨花的生意,今日和公主說進程如何,明日和公主說生意如何,後日再和公主說賺了多少。”
“至於公主嘛,也定然會好奇,想知曉這些事,也會來問您,這一來二去的,您和公主不就熟悉了?”
程堰聞言愣住。
周管家還問他都去了春歇院了,為何不直接在春歇院留宿,這多好的機會啊!
隻是他自己知道自家事,他與秦宜真夫妻這三年,相處的機會原本就不算多,而且秦宜真一直很介意那些流言蜚語,耿耿於懷不能接受他,對他極為厭煩不喜。
縱然今日秦宜真一改往日的態度,也想靠近他,但長久以來的生疏也不是一下子就不存在了。
他若是留下,非但不能和她親近,反而會讓她覺得不自在,然後又退卻了回去。
就像是蝸牛剛剛探出頭看外麵的世界,但感覺到了外麵的世界並不如呆在殼裡安適,又縮回了殼裡去。
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並非眼前的片刻溫情。
而如何能讓他們不那麼生疏,卻也是他還未想明白的,隻能有時間多相處相處。
按照鬆年說的,他可以用這件事與秦宜真多溝通相處,那麼那麼和娘子借錢那麼丟臉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做的
“侯爺也覺得有道理是不是?”鬆年嘿嘿一笑,有些得意,“這簡直是一石二鳥,兩全其美,妙啊!妙啊!”
程堰見他那副沾沾自喜的樣子,抓起一旁的一支筆就丟了過去:“還不趕快滾。”
鬆年伸手接過,笑嘻嘻道:“屬下這就滾這就滾,侯爺,您就想想什麼時候拉下臉去借錢吧,哈哈哈!”
他到時候要找周管家一起找個地方蹲著看,哈哈哈!
真的很想知曉自家侯爺那會兒臉上是什麼表情的。
鬆年將毛筆掛回筆架上,然後麻利地溜了溜了,臨走之前,還貼心地將大門關上。
程堰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灌了一盞茶冷靜了一下。
良久,突然笑出聲來。
丟人就丟人了,不要臉就不要臉了,似乎也沒什麼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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