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輝接令後並沒有離開。
他看著楊樹宇,嘴唇微動著想說又不敢說,臉上顯得很為難。
楊樹宇知道是怎麼回事,便笑著問他:
“盧管事,你是不是擔心劉家那三名築基修士啊?”
“是呀楊執事,我正愁這件事呢。”盧俊輝輕輕抱怨了一句。
他苦笑一聲,臉上出現了羞赧之色:
“實話跟您說,我本人並不擅長戰鬥,就是碰上劉秀澤都不一定打得過。這次清繳劉家,咱們的高端實力不足。如果他們暴起反抗,弄不好逃的就是咱們呀!”
楊樹宇聽完便“哈哈”大笑:
“盧管事儘管放心,你設想的事絕對不會發生。”
盧俊輝頓時一愣,心裡有些莫名所以。
不過他知道楊樹宇不會無的放矢,所以並沒有說話,隻是眨巴著眼睛靜等對方解釋。
楊樹宇笑著說道:
“昨晚上劉家老祖、長老還有家主三人都已經伏誅。劉府目前隻剩下煉氣期修士以及凡人。憑你的實力,他們根本反抗不了。”
“什麼,劉家三人都死了!”
盧俊輝嚇得失聲尖叫,身體更是向後倒退了兩步,伸手扶住柱子才穩住了。
聽房間裡出現喧鬨聲,一個守在門口的仆役探頭向這裡張望。
盧俊輝嗬斥了一聲,讓對方離得遠遠的。隨後上前兩步,俯下身悄聲問道:
“楊執事,你昨晚不是赴宴去了嗎,怎麼和他們打起來了?”
一聽這話,楊樹宇頓時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他們哪是請我赴宴的,而是引我入彀呀!”
見盧俊輝有些不明白,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簡遞了過去:
“這是我用留影球記錄下來的影像,你一看就明白了。”
楊樹宇昨晚剛一回來,就把胸針裡的影像倒了出來。
原始影像他保留了一份,玉簡中是經過他剪輯的。
裡麵有一部分是楊樹宇與劉家三人的對話,其它都是打鬥場景,影像最後是三具屍體躺在了地上。
原始影像中不合適出現的都被他剪掉,其他的做為證據也夠用了。
盧俊輝接過玉簡貼在了額頭上,半盞茶時間就看完了。把玉簡還回去,他臉上出現了思索之色:
“楊執事,太悅城這些年失蹤的散修可不少,看來都是被劉家殺死取血了。”
“確實如此。”楊樹宇點點頭,
“本來還沒有這麼多,可自從劉禹天晉級築基後期,劉家行事便有些肆無忌憚了。”
說到這裡,他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我猜測這血修的功法可能存在缺陷。”
“哦!這是為什麼?”盧俊輝立刻問他。
“你想啊,這劉禹天和劉嘯衡修為晉升是快,但腦子好像變糊塗了,不然怎麼會突然想起獵殺青雲宗的修士?這不是腦子進水是什麼?”
聽他說得有趣,盧俊輝立刻笑了起來,笑罷後他接著追問:
“楊執事,昨晚上你一個打三個,沒有受傷吧?”
楊樹宇將雙手一攤,語氣輕鬆地回道:“你看我有受傷的樣子嗎?”
盧俊輝真的仔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