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台後的那人看楊樹宇把情況都抖露了出去,也是急得要死。
這事雖跟他關係不大,可亂子卻發生在他班上。真要追查下來,他也免不了吃瓜落。
於是那人將身體趴在櫃台上,儘量探出來輕聲呼喊:“楊師弟,楊師弟!”
楊樹宇回頭一看。
呦,這位怎麼了,是有什麼密事要談嗎?
他便笑著問道:“這位師兄,你喊我有什麼事嗎?”
那人抬起身,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語帶討好地和他商量:
“楊師弟,能否給個麵子暫時不要把事情搞大。我馬上把長老請過來,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楊樹宇也知道這事跟對方無關,便點頭應承:
“行啊,我在這裡等著也不鬨事,你把長老請過來吧。”
那人感激地笑了笑,收拾一下便出了櫃台,一路小跑著向後麵趕去。
楊樹宇遵守諾言並沒有繼續拱火,而是選擇閉目休息。
至於隊伍中的其他人,除了個彆確實有事,大多數都沒有離開。
他們不管認識不認識,都相互聊了起來,都在猜測梅承望是通過什麼手段把月例領走了。
楊樹宇聽了幾耳朵,也是會心一笑,看來八卦精神在哪裡都少不了啊!
半盞茶時間過後,那人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位胖乎乎的老頭。
這人的個子不高,渾身散發著金丹初期的氣息。
雖然看起來慈眉善目,但脾氣卻不怎麼好,還沒到近前呢就大聲訓斥:
“是誰敢在這裡搗亂?不想要命了嗎!”
眾人趕緊讓開一條通道,讓對方走到裡麵。
楊樹宇睜開眼上下打量著對方,語氣非常地不善:“這不是金長老嗎!你剛才說誰在搗亂呐?”
金長老一聽楊樹宇這麼硬氣,立刻停下腳步,眯著眼睛看了過來:
“我道是誰呢,這不是楊太上長老的族人嗎!怎麼,你憑著這身份到我這裡搗亂來了?”
楊樹宇聽對方給自己扣帽子,目光頓時一凝,心中猜測:“既然敢這麼說,那這事十有八九就和你脫不了乾係了。”
對付這種不講理的人,楊樹宇也開始變得不講理。
他把頭一昂,身體向後輕靠在櫃台上,語氣輕佻地回道:
“金長老,你沒事不要瞎造謠,我什麼時候依仗太上長老的遺澤在這裡搗亂了?”
說罷他還踮起腳尖在地上輕輕摩擦,追問了一句:
“怎麼滴,我領不到月例都不能問一下,合著內務堂是你家開的呀?”
金長老之前想憑氣勢一下子壓倒楊樹宇,沒料到對方這麼硬氣,竟然給頂了回來,麵上不由得有些難看。
他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心說:
“你隻是區區一位築基中期修士,就敢對我這麼放肆,是不是腦殼壞掉了。你還以為現在楊太上長老還在,可以無法無天啊!”
想到這裡,金長老的語氣變得有些冰冷:
“楊樹宇,青雲宗自建立之日起,就沒有發生過月例錯發的事情。你的月例既然已被領走,不管有沒有到手上,肯定是你那邊出了問題。”
“我勸你還是查查自身原因,不要在這裡鬨事。”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金長老的聲音變嚴厲了許多。同時放出金丹初期的威勢,向楊樹宇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