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赤著上身靠在床頭,胸口還有她指甲劃出的紅痕。
“蛟爺是誰?”他漫不經心地劃著平板,上麵是原油期貨的實時走勢。
“一條追了我十年的瘋狗。”裴洛神將口紅扔進愛馬仕包,突然轉身跨坐在蘇寧腿上,“現在……他可能已經盯上你了。”
手機突然震動。
監控畫麵顯示蛟爺踹翻了她的前台,金牙在燈光下泛著凶光。
“需要我處理嗎?”蘇寧的手指在她大腿內側遊走,語氣輕鬆得像在討論午餐菜單。
裴洛神呼吸一滯。
她見過無數男人,卻第一次感到這種毛骨悚然的興奮。
這個年輕富豪漫不經心的外表下,藏著某種令人戰栗的東西。
“我自己來。”她俯身咬住蘇寧的耳垂,“不過今晚……你得給我留點紀念。”
“嘶……”
……
李宅道場裡,竹刀破空的聲響如同驚雷。
李民顯白發束起,和服下露出的小臂肌肉虯結,完全不像古稀老人。
“二十年沒切磋了。”老人竹刀直指魏京海咽喉,“讓我看看你長進多少。”
魏京海跪坐行禮,卻在抬頭瞬間猛然突刺。
竹刀化作殘影直取李民顯心窩,招式狠辣得根本不像劍道,倒像街頭搏殺。
“鐺!”兩刀相撞。
李民顯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眼中閃過詫異。
魏京海的每一次劈砍都帶著風聲鶴唳的殺意,仿佛麵前不是商業前輩,而是殺父仇人。
“你父親當年……”李民顯剛想要開口的時候,魏京海的竹刀已橫掃向他太陽穴。
老人倉促格擋,虎口震得發麻。
三招過後,李民顯突然變勢。
雙刀如毒蛇吐信,一左一右抵住魏京海腰眼。
正是當年魏銘義跳樓前,被討債團夥圍毆的致命傷位置。
“你輸了。”老人氣息平穩。
魏京海瞳孔驟縮。
汗水順著鬢角滑落,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比試,而是警告。
李民顯在告訴他:我知道你想乾什麼,也知道你的弱點在哪。
“晚輩……認輸。”魏京海伏地行禮,牙齒將口腔內壁咬出血腥味。
離開時,管家遞來一個錦盒。
裡麵是塊江詩丹頓懷表,表蓋內嵌著泛黃的照片。
年輕的李民顯與魏銘義勾肩搭背,背後是“銘海實業”的招牌。
“老爺說,物歸原主。”管家意味深長地補充,“何經理已經收到另一份禮物了。”
魏京海握緊懷表,鋼邊割破掌心。
突然意識到李民顯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或許早就已經察覺了他的走私行為。
……
等到人間尤物一般的裴洛神睡下之後,蘇寧神清氣爽的走出會所時已近淩晨。
杭城的春雨將青石板路淋得泛光,他拒絕了司機,獨自撐傘走向不遠處的西子湖畔大廈。
巷口突然衝出五個黑影。
為首的刀疤臉晃著蝴蝶刀:“小白臉,有人花錢買你一隻手。”
傘沿緩緩抬起,露出蘇寧似笑非笑的臉:“蛟爺的人?”
刀疤一愣,隨即獰笑:“知道就好!”
刀光劃破雨幕。
三十秒後,巷子裡隻剩呻吟聲。
蘇寧甩了甩傘上的血珠,踩住刀疤臉的手腕:“告訴蛟爺……”
他俯身,聲音溫柔得可怕,“下次派點像樣的。”
警笛聲由遠及近。
蘇寧整理好西裝走出巷子,正好遇上匆匆趕來的裴洛神。
她的瑪莎拉蒂急刹在水窪中,濺濕了香奈兒高跟鞋。
“你沒事吧?”她抓住蘇寧的手臂,發現他袖口沾著血跡。
蘇寧微笑著抽出手:“現在知道怕了?”
他撫上她的後頸,力道剛好介於愛撫與威脅之間,“誠意呢?”
裴洛神呼吸急促。
雨水順著她的睫毛滴落,像極了情動時的淚光。
“還來?你難道就吃不飽嗎?”
“當然!我要你成為我的禁臠。”
“……”
……
西子湖畔資本的交易大廳,六十名操盤手盯著原油期貨數據。
李枝錦那邊的巨峰資本已經連續加倉三天,將油價推高到每桶82美元。
“蘇總,還要繼續做空嗎?”西子湖畔的操盤手聲音發顫,“我們賬麵浮虧已經……”
“加倉。”蘇寧盯著主屏幕,上麵是馬六甲海峽的實時衛星雲圖,“三倍杠杆。”
整個交易部鴉雀無聲。
此刻全世界都在追漲,唯有他們的老板像個輸紅眼的賭徒。
同一時刻,巨峰資本裡歡呼震天。
油價突破83美元,西子湖畔的空單開始爆倉。
“繼續吃進!”李枝錦下令,卻突然皺眉。
盤麵出現細微的波動曲線,像極了心電圖上的早搏。
她抓起電話:“查一下中東那邊的新聞。”
話音未落,主屏幕突然彈出緊急快訊:沙特宣布發現特大油田,已探明儲量超200億桶。
油價應聲暴跌。
巨峰資本交易部亂作一團。
原油價格如雪崩般下挫,轉眼跌破80美元關口。
“平倉!全部平倉!”李枝錦的尖叫聲壓過警報。
操盤手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現在止損意味著承認失敗。
但當她摔碎第三個咖啡杯時,所有人開始瘋狂拋售。
魏京海的電話打了進來:“枝錦,這隻是正常的技術性回調!”
“閉嘴!”李枝錦盯著屏幕上詭異的交易量,“有人在操控市場。”
她調出西子湖畔的倉位圖,突然明白了什麼,臉色煞白:“他們在用期權做對衝……我們被算計了!”
當油價跌至76美元時,西子湖畔的交易大廳爆發出歡呼。
蘇寧的空單盈利已超二十億美金。
而此刻,裴洛神正跪在他的辦公室地毯上,紅唇含住他遞來的香檳杯沿。
“敬勝利。”蘇寧捏著她的下巴輕笑。
“不!敬我找到了最強大的男人。”
落地窗外,杭城燈火輝煌。
巨峰大廈的頂層,李枝錦將魏京海送來的懷表狠狠砸向牆壁。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