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孫仲文開始向警員們娓娓道來。
原來,當年孫仲文隻是一名盜墓的小混混,結果有一天宮孤山等人卻找到他,說要讓他出麵幫自己乾點事。
八月的某天晚上,天下著大雨,他們坐著車來到曾國偉家的小區前,將曾國偉接上了車。
結果曾國偉剛上車,宮孤山等人就從後麵勒住了他的脖子。
再之後,他們開車來到密陽警局的附近,宮孤山走下車來,有人從旁邊的一座樓下縋下了一根繩子。
宮孤山把一串鑰匙拴在繩子上讓那人吊了上去。
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們來到警局的大門前,藏在警局裡的人結束了作案,此時正把一輛麵包車從裡麵開了出來,車上載著臟物。
他們準備接應這批臟物離開。
這時不巧的是警局的看門人剛好走了過來,他們就用迷藥將那人迷暈並帶走了。
之後,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們將被迷暈的人丟棄在市裡的某處水溝旁。
蘇寧聽到孫仲文的話後,對他步步逼供,“孫仲文,之後你們是怎麼處理後事的?”
“我們不久之後就開車來到郊外,將臟物交給一個坐在吉普車的人,而此時仍躺在車上的曾國偉,則被宮孤山獨自處理了,具體的處理方法我並不知曉,因為半道上宮孤山把我趕下車了。之後的事,我就什麼也不知情了。”
然而蘇寧在聽完孫仲文的這番供述後,心裡生出了許多疑點,他知道孫仲文此時必定仍在隱瞞著什麼。
於是,他再次展開火力,實行了對孫仲文的突擊審問。
蘇寧突然拿出了多張照片,“孫仲文,看到了嗎?你通過的下場到底有多悲慘?如果你再不向我們交待實情,那你將來有天,也會受到那名幕後指使人的迫害,落得個悲慘的結局。”
孫仲文看到照片上這樣的情景,再也無法控製了,終於向蘇寧交待了全部實情。
“我說!我都說。”
“其實,當年宮孤山是有意想將我一並殺害的,他開車帶著我和當時已經死去的曾國偉來到郊外的一處墓穴旁,之後他指使著我把曾國偉的屍體抬進了山洞裡,然後他就突然在墓穴的洞口前安設了炸藥,想要將我和曾國偉的屍體一道活埋了。
這時本已絕望的我偶然地發現頭頂上有處亮光,於是就順著這亮光從墓穴裡逃了出來。
從此,我就隱姓埋名十幾年,一直在躲避宮孤山的追殺。”
“也就是說,曾國偉的屍體還在那個山洞裡?”
“是的!絕對還在那裡。”
秦隊長等人得知曾國偉已經死亡的消息後,都是顯得非常悲痛。
他們艱難的抑製住傷感的情緒,開始按著孫仲文的指示,在山裡搜索起曾國偉的屍骨來。
最後,他們終於在一處山林裡找到了埋藏著的曾國偉的屍骨。
他們帶著悲憤的心情,收拾好曾國偉的遺骨,將其抬出了山。
……
曾楠來到警隊,得知了曾國偉死訊的她非常難過,一把倒在梁局長的懷裡痛哭了起來。
緊接著警隊的人便是在辦公室裡商討案情。
就在這時,梁局長領著省廳的孟廳長來到眾人麵前。
孟廳長勉勵警隊的眾人,一定要抓緊時間,全力破案。
警方將宮孤山的照片發到了網上,發布了對宮孤山的通緝令。
這場耗時十多年的驚天大案終於快要收尾了。
齊樹民的老巢裡,一名手下來找齊樹民,“大哥,現在宮孤山已經被通緝了,另外,齊援民也發來消息,他通知我們要儘快的轉移。”
“不急!我們不能變得一無所有。”不過這時的齊樹民一心想著倉庫裡的那批文物存貨,他並不想因轉移而失掉這批貨物。
“大哥……”
“彆說了!趕緊召集人手將剩餘的文物給偷偷運走。”
“明白。”
蘇寧這邊突然收到了蔣迪佳發來的信息。
信息中,蔣迪佳告訴蘇寧,她的媽媽不同意她和蘇寧的事情。
現在的她已經絕望了,打算結束在國內的生活,起程移民去歐洲。
蘇寧知道這些不過是借口罷了,蔣迪佳隻是不願意做自己的情人,故意讓她的母親出現,並了結這段孽緣。
不過蘇寧也沒有去尋找蔣迪佳,感覺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
隻是一想到前不久自己和蔣迪佳各種纏綿悱惻和用情至臻,內心裡還是對有些女人感覺很佩服的。
……
接著蘇寧來到盛唐ktv找唐授漁,“唐授漁,我前幾天向你委托找人的事情怎麼樣了?”
“哎呀!簡凡,我這幾天太忙了,竟然給忘了。”
結果吊兒郎當的唐授漁隻顧著和自己的兄弟們吃喝玩樂,幾天來竟是把蘇寧委托的事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唐授漁,你是真行。”蘇寧不禁生起氣來。
“嘿嘿,我這就出去幫你打聽。”
“算了!你們先幫我辨認一下照片。”
“好。”
接著蘇寧便是掏出了一遝照片交給眾人看,這也是蘇寧的一種無奈之舉,誰讓自己所托非人。
這時唐授漁的其中一名兄弟竟然發現,“哎!我好像見過這人!”
“在哪?”
“照片上的這個人和我在一家餃子店曾遇到過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噢?”
蘇寧看向唐授漁手下認出來的那人,竟然正是他們苦苦追尋的李三柱。
蘇寧得到這樣的消息後,立刻和梁舞雲來到那家餃子店附近盤,不過他們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秦隊,我懷疑齊樹民等人的老巢就在彭西區一帶,警方應該在那裡展開搜索。”
“你這樣判斷的根據是什麼?”
“秦隊,其實這些都是李總告訴我的,因為李總這十多年也在一直搜索和當年的案件有關的線索,他已經知道了不少有價值的資料。”
“噢?你就這麼相信李總?”
“秦隊,我感覺李總一直活在幕後黑手的陰影裡,他一直都想擺脫那個幕後黑手的掌控。”
“簡凡,你是不是對幕後黑手有懷疑對象了?”
“是的!如果我猜測沒有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李總的妻子唐漣清。”
“……”
……
此時省公安廳的孟廳長來到警隊,他希望警隊能夠給他當麵做一次案情報告。
於是秦隊長把這個重任交到了蘇寧手上。
蘇寧在案情會上侃侃而談,把自己所知的全部內容都向孟廳長作了彙報。
在彙報的最後,他還極力闡述,言明齊樹民的老巢最有可能就在彭西區,警方應該集中全部兵力在那一帶展開搜查。
孟廳長和梁局長等人立刻展開了一次高層會議。
在這次會議上,孟廳長等人決定,他們將成立一支專門針對宮孤山的抓捕大隊。
這支大隊可以隨時流動,哪裡發現了宮孤山就撲向哪裡,直到抓到宮孤山為止。
另外,他們還將對宮孤山的親屬朋友的家展開蹲點行動。
隻要一發現宮孤山的身影,就立即將他捉拿。
……
警方很快按照蘇寧的判斷展開了對彭西區的查訪。
他們先是來到了那裡的一家工藝品廠,而那正是齊樹民等人的藏身地點。
當警員們敲響了工藝品廠的大門後,一個老頭走了出來,那人名叫齊建國,是工藝品廠的看門人。
齊建國看到警察的來訪,心裡有些緊張起來,不過他還是表麵上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隻見他來到警察跟前,強裝鎮定的應對起來。
此時,齊樹民等人正待在工藝品廠的屋內,他們都聽到了外頭的響動。
警覺的他們紛紛拔出槍來,站到了窗邊,高度地警備起來。
工藝品廠外頭,警員們繼續對齊建國展開了盤問,結果他們並不覺得其中有什麼異常,然後便是離開了。
阿元等人來到一家小賣店,他們拿出了一遝照片,讓小賣店裡的店主去指認上麵的嫌疑人。
結果恰巧的是,小賣店的店主一下就認出了照片中的李三柱,“這個我見過!剛才他正好在我這買了酒。”
“往哪個方向去的?”
“左邊!剛走出去沒多久。”
阿元等人聽到這樣的話後,一下子就警覺起來。
隻見他們馬上跑到小賣店之外,對李三柱展開了追捕。
很快的,他們在街上就發現了李三柱的身影,對他實行了抓捕。
李三柱嚇得馬上奔逃起來,最後成功地脫離了警方的視線。
蘇寧等人收到阿元發來的消息,都趕到了他的身邊。
“人呢?”
“跟丟了。”
“操!”
這時一旁的陳十全突然想到了一個很不尋常的信息,“簡凡,剛才我們對一家工藝品廠的盤查,總是覺得那個看門老頭很有問題,因為他的表現有些異於常人。”
蘇寧聽到這裡,再加上之前自己搜集到的資料,“那就沒錯了!工藝品和古董不都是很像,我猜齊樹民等人的藏身地點必定就在工藝品廠。”
“那還等什麼?抓人啊!”
警員們馬上聚集警力向著工藝品廠撲去。
說實話這幫警察一個個的也都是奇葩,按理說工藝品廠應該是重點排查目標,結果卻是隨便敷衍了事的問了幾句就完了。
接著警員們來到了工藝品廠,此時齊樹民等人已經收到風聲,都提前撤離了。
警察們將此時仍留廠中的齊建國抓了起來。
之後,他們開始在工藝品廠內進行搜查。
最終在齊建國的交待下,他們成功在一處廢棄的鐵門邊找到了古董的收藏地點。
至此,他們一舉將所有的贓物都予以繳獲。
監獄裡,警員們再次提審了鄭本勝。
他們對鄭本勝展開了強大的心理攻勢,意圖讓鄭本勝開口,交待出全部犯罪事實。
鄭本勝最終無法抵擋,隻得決定向警員們坦白。
……
此時唐漣清慌亂的來到李總的公司,“李威,想辦法儘快把唐授漁從齊援民那裡收到的錢退回去,我擔心如果不退這筆錢的話,那盛唐夜總會就會和齊援民扯上說不清的關係,那樣就會影響到盛唐夜總會的正常經營。”
“現在才想起來這些不感覺晚了嗎?”
“誰知道警察這次的行動這麼迅速?”
“哼!僥幸心理要不得。”
“說那麼多屁話乾什麼!趕快想辦法解決。”
“行!我知道了,這就聯係齊援民。”
與此同時,警方也把逃到外地的宮孤山抓了回來,但他們並沒有從他那裡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秦隊長等人商議起來,因為現在的格局讓他們感到很疑惑。
按道理,當宮孤山落網之後,齊援民等人應該會覺察到自身的危險,應該就會選擇立刻想辦法出逃才對。
但事實上是,齊援民等人並沒有馬上出逃,而是留下來繼續作案。
警員們還不知道,原來,宮孤山是齊氏兄弟的鐵杆親信。
宮孤山對齊氏兄弟一直非常忠誠,即便他真的落了網,那他也絕不會交待任何與齊氏兄弟有關的信息。
所以,齊援民等人才會放心地留下來繼續作案。
果然警方在抓捕宮孤山之後,並沒有從他那裡得到有價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