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大地朦朧的灰紗揭隱而亮,火紅的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
青山下的小山村炊煙嫋嫋,雞犬鳴吠,鬱鬱蔥蔥的林間,鳥兒歡快的啼鳴,更有隻隻蟲兒在青草間窸窸窣窣。
在村間的一處小院中,隻聽滋啦、滋啦之聲不絕於耳,一個乾瘦的中年漢子,正雙手拿刨,推刮著身前的木料。
不多時那縷縷晨陽,便灑映在了,漢子的臉上。
隻見漢子五官硬朗,周身皮膚略黑。
抬頭間,望了眼太陽,對著房門內說道:“月茹,鐵柱還沒起嗎?”
話落隻聽屋內,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一女子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女子舒眉一笑,眼波盈盈,櫻唇翹彎,很是漂亮。
“起著呢!怕是最近這書讀的累了些。”
漢子聞聽,順手拿起了桌上的煙袋,火起而燃,吧嗒、吧嗒,抽了幾口。
“這春後縣裡可要大考了,能不能走出這王村,可全都看這次了。”
“鐵柱能不能考上,這不也待春後才知道,你這光著急,不也是沒用嘛!”
漢子磕了磕煙鬥,沒有答話,繼續的推刮著木料,女子見狀言道:“趕緊吃飯吧!”
小山村如往昔一樣,家家戶戶早早的吃完了飯,務農的務農,打獵的打獵。
孩童則是如約而至,繼續在小山上放起了風箏,歡聲笑語在這無憂無慮中,簡單的洋溢著。
蘇銘則是吃過了飯,同爹娘言說了幾句,便出了家門。
“聽說了沒,王近山老祖的墳被人給刨了。”
“還有這事,這刨墳的人,莫不是傻子不成,墓碑上不是明明白白寫著,清貧一世,如踏仙雲,如刨此墳,必倒大黴,這也敢刨”
“寫歸寫,不還是被人家給刨了,倒是很佩服這刨墳者的勇氣,怕是這輩子要倒大黴。”
“要是被我碰到這幫盜匪,非把他們的蛋給敲碎了,以祭老祖之靈。”
蘇銘聞聽這王近山,倒是聽父親提起過。
不過此人修沒修成仙,至今為止,王村老一輩的人也說不明白,始終是個迷,墳都讓人刨了,卻是讓人心寒。
略微歎息,走過了那座座屋舍,穿過了那片片麥田,來到了村外的小溪旁。
溪水潺潺、潺流不息,小溪中可見那遊魚青石、小蝦晶沙,如此的清澈、明透。
望著那遠處的青山,微風吹拂在英俊的臉上。
耳中鳥兒的鳴啼伴著那暖陽,不由得讓心靈分外安逸。
靜靜的沉浸於此,耳邊突然響起了聲聲洪亮之聲:
“男兒當殺人,一戈定乾坤,
刀鋒莫染塵,鐵血不負真。
殺儘天下人,誰人與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