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有什麼樣的苦衷,賽羅和賽雅他們兄妹倆的苦難無法被掩埋,但是我們同樣無法否認賽文對他們的愛。”
——這幾乎跨越了死亡的執念與愛,讓他幾乎在靈魂都快被侵蝕殆儘的情況下,還強撐著意識來見他的孩子最後一麵。
可惜這最後一麵卻又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傷害。
“他本來不想說的,他本來是想沉默的,他本來隻是想來看一眼之後就離開的,可是他所剩無幾的靈魂和意識已經壓不住黑暗了,於是黑暗操控著他給予了他所珍愛的孩子最大的傷害。”
怪得了誰呢?
誰都怪不得——
要怪也隻能怪那一切一切的罪魁禍首,怪黑暗意識、怪不公的命運,還有……那有口不能言的苦衷。
“可惜了……”
可惜了賽羅——
這個原本張揚驕傲的小戰士,眼中始終燃燒著的火焰熄滅了。
【賽羅臉上沒什麼表情,他隻是安靜地、木然地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久到賽文的光芒在那些紛紛揚揚的黑暗粒子中徹底消散殆儘。
他才恍若大夢初醒一般跌落在地上,眨了眨乾澀的眼睛,他雙手環繞著抱住自己,過了很久才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痛苦嘶啞的嗚咽……
沒有眼淚,卻有比眼淚更加深刻痛苦的東西摔落在地,那是少年原本是張揚驕傲的靈魂。
——他親手殺了自己期盼已久的親人,從此便再也沒有了“家”。
他窮儘一生去尋找的家,到最後他卻依然無家可歸。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地仇恨著這世間的一切,仇恨著命運、仇恨著敵人、仇恨這一切的一切,而那代價是他的父親……】
“他真的很痛苦很難過,”少年沒有落下的淚有人替他流,淚水灑落在地上,像是一場陰霾的雨,“痛到了極致,也難過到了極致,以至於連眼淚都沒有了……隻剩下了那一聲如悲鳴般的嗚咽。”
“我們知道他的痛苦,但我們永遠無法設身處地的理解,我們隻是看到、知道,但我們從未經曆過,自然也無法故作輕鬆地去說無事,要堅強。”
他們安慰其他人時無非也就那幾句,“沒事的,要堅強”,總歸大概的邏輯都是這樣的,但是在真正的痛苦與悲劇麵前,他們永遠都無法故作輕鬆去說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話。
——他們也隻能沉默。
沒有設身處地的去感受過,自然永遠也無法帶著滿身的輕鬆去安慰,隨便也隻能沉默,去默哀、去悲歎、去為那些苦難中的他們難過。
“這就是他第一次仇恨著周圍的一切,因為他死去的父親,而第二次……就是賽雅。”
哪怕他還不知道在那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他的妹妹受到了傷及本源的、隨時都可能讓她自身消散的重創,可他又對此束手無策——
他沒法救她,也救不了她。
於是也就隻能陪著她一起,一點一點地走向那既定的死亡。
“那麼多小戰士,每一個都滿身悲劇,他們經曆過我們無法想象的苦難與悲哀,所以他們變成什麼模樣我們都無法去評價,我們隻需要知道——
他們依然走在踐行保護與正義的道路上就對了。”
哪怕落得滿身傷痕累累,這群堅韌的小戰士們依然擁有著最璀璨的靈魂和最不屈的意誌,這正是最讓他們敬佩的地方。
在過往的種種磨難與艱辛之中,他們依然堅守著最初的信念和願望,哪怕帶上了仇恨、哪怕帶上了執念、哪怕帶上了滿身的傷痕和早已意識不清的認知,他們卻依然選擇了去保護、去成全。
被仇恨蒙蔽的眼睛讓他們選擇破壞那個島嶼上的城市,可隻要細看就會發現他們根本沒有傷害到多少人,他們推倒那些林立的大樓,像是鬨脾氣般的泄憤,可真正傷害到的人卻又沒幾個。
他們破壞著那些沒有人煙的街道,哪怕自身意誌不清,他們也避開了所有人群聚集的地方,像是潛意識裡依然有根弦在阻止著他們傷害生命。
——儘管他們最初隻是帶著一種娛樂般的態度去看那個與他們有著舊怨的國家受難,可真正細看下來,他們卻發現這群內心的溫柔從未褪色的小戰士們並未波及到任何的無辜。
這才是最寶貴的地方。
哪怕滿懷仇恨、哪怕認知不清,他們也依舊沒有傷害到任何無辜的生命,他們的靈魂本色依然純粹璀璨——
他們依然是最乾淨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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