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的反駁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雖然大部分人還是不敢直接和葛莉亞對著乾，但還是明裡暗裡地附和起他的話來。
葛莉亞調整了一下坐姿，輕輕倚在座椅靠背上。
“那麼伊曼教授，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合金的？”
“我也很認同格裡曼森教授的觀點，學院長。”見到她的氣勢已經被壓了下去，伊曼說話的底氣也更足了，“貿然將這種來路不明的技術放在高位是極其不嚴謹的，身為一個學者，您應該保持審慎的態度！”
“來路不明......”葛莉亞嗬嗬一笑，“這東西的發明者，當初可是救了你一命。”
“您不是向來都把貴族禮儀和學術誠信掛在嘴邊麼？為什麼不敢麵對這個事實呢？”
這番話讓會議廳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這些合金是近衛軍團在攔截叛匪時繳獲的，再加上葛莉亞提到的這些事情，在座眾人對那個名字其實都心知肚明。
伊曼臉皮抖了抖：“學院長，您的判斷未必也太武斷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種合金就是艾......頭號叛匪的研究成果！”
見他依然在嘴硬，葛莉亞眼中也帶上了一絲遺憾：“不用繼續騙自己了。”
“那對流亡叛匪中的魔導師信息，情報局早都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了，總共就那麼幾個人。”
“維克·莫納特有些天賦，但也就那樣，米勒·哈特利和他的妻子更是毫無水平的庸才......除了他，你覺得還能是誰呢？”
伊曼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不少，眉宇間甚至有了一絲怒意：“就算是又如何？他可是頭號叛匪，是帝國罪孽最為深重的逃犯！”
“在座的各位，包括您，都是帝國傳承的高貴血脈的一員！而這個頭號叛匪用最卑劣的手段和最邪惡的法術殘害了無數帝國的精英！在座有不少參會者甚至都是受害者家屬！”
“身為帝國最高學府的學院長，您竟然想要推行一個邪惡恐怖分子的造物，來作為自己打壓異己的手段？”
“您對得起自己的姓氏嗎？對得起帝國，對得起陛下嗎？”
伊曼一番慷慨陳詞後，桌上不少人甚至都忍不住鼓起掌來。
“說得太好了，伊曼教授！”
“您說得對！我們絕不能和恐怖分子同流合汙！”
“......”
葛莉亞依然沒有太多表情，但一絲冷漠已經悄然在她的眼底蔓延。
這就是法蘭德斯的學術精英......為了自己的利益和那些無聊的政治爭鬥，他們就可以眼睜睜地看著這種足以改變世界的發現而無動於衷......
索性，她便不再浪費時間：“有哪些人支持格裡曼森教授和伊曼教授？”
會場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沒想到葛莉亞竟然會如此直接地和他們攤牌。
剛剛許多高聲附和的人此刻都猶豫起來，他們雖然支持格裡曼森和伊曼，但也同樣清楚學院長不是什麼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