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聽完紀清燁的請求後,心中頓時春花綻放喜悅。
這可真是趕巧了!她暗自思忖著。
隻見喻禾微微頷首,裝作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說道:“嗯……你所說的確有些道理。隻是嘛,為師覺得如此重要之事,理應與你的父母一同為你操辦這場弱冠之禮,方才顯得更為莊重正式。”
緊接著,喻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這樣如何?為師願親自為你走上這一遭,與你一同返回你的家族。不知你意下如何?”
紀清燁聞言,目光直直地望向那佯裝出為難之色的喻禾,一時間竟難以分辨自己此刻究竟是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
讓他感到欣喜的是,尊貴的師尊竟然願意不辭辛勞地為他奔波這一趟。
然而令他心生憂慮的卻是,從師尊的神情和語氣來看,似乎對此行並非心甘情願。
“多謝師尊厚愛,倘若此事會令師尊感到為難,徒兒寧願不過這弱冠之禮。”紀清燁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聽到小崽子這番懂事的話語,喻禾連忙擺了擺手,笑著回應:“哎呀,不為難不為難!隻不過此處距離你的家族路途遙遠,今日即刻動身怕是過於倉促。你且先回房去好好收拾整理一下行囊物品,待明日一早,咱們師徒二人便踏上歸途。”
其實喻禾心裡巴不得當下立刻就啟程,但又擔心自己這般急切的模樣會引起他人的閒言碎語,無奈之下隻能將行程安排在了次日。
“是,謹遵師尊教誨。”紀清燁應諾一聲後,便轉過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吱呀——”伴隨著一陣輕微而悠長的聲響,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被緩緩地推開了。韶懷閔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踏入了小院。
他的目光迅速掃過院子裡的一切,最終落在了正坐在桌邊的喻禾身上。
此時的喻禾,宛如一朵盛開在春日暖陽下的鮮花,她的眉眼間自然而然地染上了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
當她看到韶懷閔歸來時,那絲喜悅仿佛瞬間綻放開來,化作了一抹溫暖人心的微笑。
“懷閔,你回來啦!”喻禾輕聲呼喚道,聲音如同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進韶懷閔的心中。
然而,此刻的韶懷閔卻沒有立刻回應她的熱情,因為他的內心正被一片糾結和疼痛所籠罩。
“小禾兒……對不起。”終於,韶懷閔鼓起勇氣,誠懇地向喻禾道出了這句歉意滿滿的話語。
他的眼神充滿了愧疚與自責,仿佛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過錯。
聽到韶懷閔突如其來的道歉,喻禾不禁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複了常態。
她眨了眨眼,柔聲問道:“怎麼了?為何要突然說這些呢?”
其實,對於之前韶懷閔對自己大聲怒吼的事情,喻禾早就已經拋諸腦後了。
韶懷閔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方才我不該對你發火,我的態度實在太差勁了。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喻禾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
她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這事兒啊,我早都不記得!你也彆放在心上了。”
見喻禾如此大度寬容,韶懷閔心頭的陰霾頓時消散了不少。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說道:“那就好,我就知道小禾兒不會真的生我的氣的。”
正當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變得輕鬆愉快之時,喻禾忽然話鋒一轉:“對了懷閔,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明日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不知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喻禾以為韶懷閔會選擇繼續留在這個地方,所以她原本還想著勸他早點回到宗門去。
韶懷閔聽聞此言,臉色瞬間大變。
急切地追問道:“這麼快?你要去哪裡?不行,我要跟你一起!”
韶懷閔堅定的眼神,仿佛要入黨一般。
“啊?你跟著我算什麼!還是早些回宗比較好,要是再不回去,你爹肯定會狠狠地收拾你,說不定真能扒了你一層皮呢!”喻禾笑嘻嘻地調侃著韶懷閔。
韶懷閔卻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耍賴道:“扒就扒唄,本少爺可不管那麼多,反正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聽到這話,喻禾心裡忍不住暗罵起來,怎麼又來了個拖油瓶!有這家夥跟著,這行程不知道得磨蹭到啥時候才能結束。
“喂,你這家夥也太衝動了吧!連我要去哪兒都不問一聲,就這麼急著跟上來,難道就不怕我把你賣給人販子嗎?”喻禾故意嚇唬他。
然而韶懷閔絲毫沒有被嚇到,反而露出一副無比自信的表情,笑道:“嘿嘿,小禾兒才舍不得賣我,就算真把我賣了,等那些人給你結算完靈石之後,我照樣可以想辦法跑回來找你呀。”
說罷,他那燦爛而明媚的笑容瞬間綻放在喻禾麵前,如同春日暖陽一般耀眼奪目。
一直以來,韶懷閔對待喻禾都是這般毫無保留、全心全意。
喻禾自己其實也不太清楚這種感情到底算不算愛情,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非常喜歡看到韶懷閔的笑容,因為那笑容似乎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可以輕易地融化掉世間所有冰冷的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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