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孫桓挺起手中長槍,縱馬上前數步。
範陽和關興立刻停止對話,都將目光望了過去,想聽聽孫桓會說什麼。
“逆賊無禮,安敢引兵來犯我荊州?”
孫桓聲音洪亮,目光冷峻,似乎有理有據……
關興聞言大怒,舉起大刀喝道:“呸,無恥的狂徒,分明是汝東吳無禮在先,襲我荊州,殺我父兄,安敢顛倒黑白?”
孫桓聞言冷笑道:“關雲長強霸荊州不還,死有餘辜,如今他已成無頭之鬼,汝還來送死,何其不智!”
關興大怒,正要上前砍了孫桓,卻被範陽一把拉住。
範陽喝道:“安國且慢,他是在故意激怒你,你先不要出戰,我自有用意。”
說著,範陽轉頭對張苞使了個眼色。
張苞點頭會意,拍馬挺矛上前,舉著兵器喝道:“孫桓豎子,你死在頃刻,還敢大言不慚,抗拒天兵?敢與俺鬥上三百回合嗎?”
孫桓冷笑一聲,忽然謝旌揮舞手中大刀,縱馬叫道:“將軍勿怪,某先去會會這廝!”
說著,馬蹄飛快,已經朝著張苞奔來。
張苞憤然一拍馬,挺起長矛直刺謝旌。
謝旌舉刀招架,鐺的一聲脆響,二馬相交,是為一回。
二人再度回馬交戰,是為一合。
張苞不愧是骨子裡流著張飛的血液,勇武好戰,越到這種時刻,他越不緊張,反而興奮的熱血上湧。
謝旌也有兩下子,與張苞鬥了三十個回合,這才逐漸不支,轉身拔馬敗走。
範陽雙眸一亮,急忙招呼身邊關興喝道:“安國,就是現在,用箭射他!”
關興聞言,反應飛快,從胯下馬背上拿起連弩,瞄準謝旌射了一箭。
這一箭如流星飛過,聲勢駭人。
可謝旌卻注意到了,嚇得側身一閃,這一箭直接射在了他坐下馬的脖頸上。
那馬吃痛,高高抬起前蹄,長長的嘶鳴一聲。
謝旌狼狽的從馬背上直接摔了下去。
張苞乘勢追趕上去,一矛刺入了謝旌的心口窩。
謝旌慘叫一聲,雙手死死的抓住張苞的長矛杆,可隨著張苞用力一捅。
謝旌的嘴角鮮血狂噴,眼神終於渙散下來,停止了呼吸。
孫桓和一眾武將大驚,連連拔馬向後退了幾步。
張苞跳下馬,正要抽出腰間環首刀,去割謝旌的腦袋。
卻見孫桓身邊的黑衣女郎猛然拍馬上前,揮舞手中寶劍,朝著張苞揮砍過去。
“兄長小心!”
關興高吼一聲,張苞也嚇了一跳,連忙舉刀格擋。
錚的一聲,張苞的手中長刀脫手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