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任驚訝的問:“痛哭?他們哭什麼?”
糜芳接著說道:“我也是十分好奇,於是趁著他們不注意,悄悄摸了過去,偷聽他們說話。”
“他們說,他們本是荊州之兵,關將軍的屬下,隻因呂蒙設計,壞了關將軍的性命,襲取荊州,害得他們也不得不跟著你我二人反叛主公。”
“如今,當今陛下禦駕親征,東吳早晚覆滅,不如尋個時機,偷偷潛入你我營帳,將我二人殺之,隨即率軍投靠陛下,乞求陛下赦免死罪。”
傅士任聽到這兒,不禁驚地倒吸一口涼氣,低聲喝道:“他們好大的膽子!竟然妄圖殺害你我?”
“他們如今在何處?”
糜芳伸手,在脖頸處狠狠地比劃一下,低聲道:“當然是被我殺了!我豈能允許試圖殺我的人活在世上?”
傅士任聞言,稍覺安心,隨即笑道:“你下手可真夠快的,我竟然絲毫不知。”
“當然!”
糜芳似乎有些得意,輕笑一聲道:“我是秘密進行處決的,彆說你,營中大多數將士都不知道。”
傅士任點點頭,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糜芳眼睛一轉,說道:“君義兄,通過他們這件事,倒是於我有所啟發。”
“什麼啟發?”
糜芳道:“如今軍心已變,你我二人繼續下去,早晚性命不保。”
“陛下所恨者,無非馬忠,你我二人不如生擒馬忠,帶隊歸順陛下,到時就說:‘我二人迫不得已,無奈降吳,如今得知陛下親征,特來請罪。’”
傅士任皺起眉頭道:“不,不可!”
“你我這一去,必然有禍,凶多吉少。”
糜芳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你跟隨陛下也不是一日兩日,陛下他寬仁厚德,況且阿鬥太子又是我外甥。”
“陛下念及我倆多年追隨情義,必不加害。”
“這……”
傅士任明顯還有些疑慮,糜芳寬慰道:“你儘管放心,如果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會做出如此選擇,我總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吧?”
傅士任聽他說的信誓旦旦,這才緩緩點頭。
糜芳道:“事不宜遲,今夜趁著馬忠酒醉,直接將其綁縛生擒,去獻陛下。”
“那東吳眾軍士,如何安排?”
“當然是一同歸順陛下了,馬忠已經成擒,區區幾百殘兵敗將,更是不在話下,有不服從號令者,皆斬!”
“如此最好……”
二人商量完畢,當夜趁著月黑風高,悄悄地摸進了馬忠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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