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虎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這才悠悠轉醒。
他的床邊,被範陽貼心的擺好了早餐和清水。
甘虎從床榻上坐起身,捂著額頭,隻覺得還有點隱隱頭痛。
看來以後不能喝這麼多酒了……
他苦笑一聲,轉頭看了眼床邊擺放的早餐和清水。
甘虎抓過水碗,咚咚咚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胡亂吃了一口早飯,隨即抻著懶腰,走下樓船。
甲板外,範陽有秩序的指揮著眾軍搬運著乾柴草。
此時,範陽眼神微動,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當然聽到了身後甘虎下來的腳步聲,但他隻當沒聽見,裝模作樣的嚷嚷道:“再去多尋找一些柴草!這一次務必將蜀軍糧草一把火燒他個乾乾淨淨。”
“不僅如此,還有他們的大營,老子也要一並燒乾淨!為吳王建功!”
“子煜……”
身後的甘虎憨笑一聲,忍不住開口叫道。
範陽故作驚訝的轉頭一看,笑道:“呦,兄弟,你睡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不睡了,昨晚這頓酒是我從軍以來,喝的最痛快的一頓酒了,哈哈。”
範陽笑道:“你要是想喝酒,儘管和我說,咱兄弟以後痛快的日子在以後呢!”
甘虎爽朗的笑道:“好,子煜,我平時沒什麼朋友,你算一個。”
“這酒先不忙喝,我看還是等大破蜀軍,為吳王建功以後,咱們再喝個痛快。”
“好,一言為定!”
範陽笑道。
二人說笑著,範陽開始帶著甘虎看他一早上收集到的柴草。
數十艘船的柴草已經堆成了小山一般,令甘虎歎為觀止。
午後,甘虎找了個借口,說有公務事要去見一下叔父甘寧。
範陽自然心知肚明,笑吟吟的目送他離開。
他能有什麼公務事?
無非是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給甘寧彙報而已。
至於他在自己船中飲酒,想必會被他忽略不提。
……
“哦?他真的沒有一點可疑之處嗎?”
甘寧船中,甘寧此刻正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義侄甘虎問道。
“是的,在小侄看來,這張參軍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十分爽快,所作所為,無不是忠心耿耿,為吳王效勞,我看……”
甘虎的話還沒說完,甘寧揚了揚手,製止住了他的話。
“如果隻看行動,他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還想看看他在戰場上的行動……”
甘虎微微一愣,問道:“叔父,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