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範陽來到了朱然的房間。
朱然的風寒病依舊沒有好利索,當然這一切都在範陽的掌控之中。
範陽曾經囑咐服侍朱然下人,藥量減半。
總之朱然如果五天能好,就讓他十天好。
這麼乾雖然有點缺德,但也是沒有辦法,誰叫他是朱然呢!
“嘿,義封兄,近來身體如何?”
範陽明知故問道。
朱然咳嗽一聲,說道:“吃了幾日的藥,總是不見好轉……”
範陽聞言,心裡不禁一陣慚愧,勉強笑道:“兄長且放寬心,隻要安心靜養,自會好轉。”
朱然默然點點頭,隨即問道:“子煜,你的信派人送出去了嗎?”
範陽聞言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心說好你個老家夥,還在惦記著謀我!
範陽不動聲色,微微笑道:“承蒙兄長惦記,已經送去成都了,我想不日便會有回音。”
朱然點點頭,靠在床頭不再說話。
範陽拱手道:“兄長,小弟最近幾日要去執行任務,隻怕早晚不能再來與兄長請安了。但兄且放心,小弟答應兄長之事,一定會做到,十日後,兄弟自會派人送兄長離開!”
朱然聞言,似乎放心了,點了點頭。
……
次日一早,範陽和張苞換上了東吳士卒的衣甲,再次打扮成吳兵的模樣。
劉備親自送範陽出了夷道城北門,北門臨近江水,早有兩艘懸掛東吳旗幟的戰船準備就緒了。
張苞指揮著數百軍士登船,其中有三百人是戰天的精銳將士喬裝打扮。剩下的二百多人則是東吳的降卒。
範陽是最後一個上船的,站在船頭的範陽,與劉備隔船對視一眼,二人的眼中都蘊含著深意。
劉備隨即轉頭吩咐道:“傳朕旨意,叫黃忠吳班,選出一萬精銳將士,明日隨朕出發,走水路直奔江陵!”
“是!”
……
夷道城與江陵城,如果走陸路,中間隔著枝江和鬆滋二縣,這兩座縣城一座在江南,一座在江北。
也就是說不管走哪一條路,都必須率先打通其中一城。
而昨天中午,張嶷和王平就分彆帶兵五千,引著兩個假朱然去攻打二城了。
而範陽的目標不是這兩座小縣,而是南郡的首府江陵城!
隻要占據了江陵城,就相當於奪下了整個南郡,剩下的數十座小縣城都會望風而降。
而走水路從夷道去江陵,隻需要一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