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過了三日,在範陽的精心照料下,朱然的病情果然得到了好轉。
第四日出頭,朱然看起來已經徹底恢複了正常。
“子煜,哈哈哈,我今日早上起來,病全好了,這幾天有勞你照顧了,愚兄不勝感激!”
朱然房間中,朱然神采奕奕的笑著拍了拍範陽的肩膀。
範陽也十分高興,說道:“好,既然兄長病好了,兄弟這就遵守承諾,釋放將軍離開。”
說著,範陽拍了拍手,門外的張苞露出一臉假笑,端著一盤金銀盤纏送了上來。
朱然見狀一愣,隨即看向範陽問道:“子煜,你這是做什麼?”
範陽拱手道:“義封兄,你這一走,你我兄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這兒有點小錢,不成敬意,權當兄長的路費了。”
朱然聞言,心頭不禁一暖,都說日久見人心,這話果然不假。
範陽這段時間端茶倒水,送飯送藥,伺候的是無微不至。
一個親弟弟伺候親兄長也不過如此,何況範陽還不是他的親弟弟。
朱然一時語塞,這個鐵骨錚錚的硬漢,此刻也被範陽的一片真情所感動。
想到這兒,朱然的鼻子都有點發圈了,眼圈微紅,顯然是在極力克製。
“子煜……”
朱然伸手握住了範陽的手,鄭重說道:“你我相交一場,實在是上天賜予的緣分!隻是可惜你我各為其主……”
“但無論如何,你這個兄弟我是認定了。日後就算是在戰場上相見,愚兄也定當退避三舍,來報答子煜今日之情。”
範陽苦笑一聲,心說這話你可彆說太早了,就怕你從此回不了江東……
“至於這盤纏,子煜你留著犒賞三軍將士吧!”
說著,朱然簡單的背了一些行李在身上,提著他的那杆長槍出了門。
範陽和張苞也隨即上了馬,三人一路打馬到東門,親自送朱然出了城。
人生四大悲,莫過於生離死彆……
此時的朱然,心頭便無限感傷。
他不是感傷於彆離,而是一想到他和範陽各為其主,終究不能共事一主而傷感。
東門城外,範陽與張苞拱手告彆了朱然。
“兄長!日後倘不如意,不妨來江陵找我啊!”
範陽趁著朱然還沒走遠,高聲喊道。
朱然自然是聽到了,撥回馬頭看了一眼範陽,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也沒有多想,轉身打馬離開!
一切塵埃落定,範陽笑著伸了個懶腰,隨即望向張苞笑道:“好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此間大事已了,咱們也該回江陵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