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絡腮胡子的挑釁事件,現在監牢裡的所有人都對範陽三人刮目相看了,每個人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崇拜目光凝望著範陽。
尤其是小鬼頭,現在仿佛徹底成了範陽的小跟班,一條小尾巴。
可隻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陳三。
當陳三的目光接觸到範陽的眼睛的一瞬間,範陽清晰的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兩個字——冷漠。
剛剛,範陽特彆留心了一下陳三。
陳三幾乎沒有一個朋友,所有人似乎都把他當成了空氣,又或者——他把眾人也當做了空氣。
放風時間結束。
牢頭這一次特意多帶了幾名獄卒,共十餘人,手持長鞭,鐵棍……
當牢頭的目光觸及到範陽三人的那一刻,範陽明顯感覺到他有點不自在。
“咳咳……所有人都聽好了,今天的勞役依舊是伐木,所有人一會兒有秩序的上囚車,都明白了嗎?”
牢頭說完,還特意瞥了一眼範陽。
範陽冷笑一聲,瞪了回去。
牢頭立刻挪開目光,撇了撇嘴道:“聽著,你們當中可能有一些新人,新人如果不會乾的,老人負責把新人教好,酉時統一坐囚車回監牢,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
眾囚參差不齊的喊了出來,似乎對於勞動改造都有點感到疲憊,打不起精神。
隨後,眾囚在牢頭等數十名獄卒的看管下,所有人混成一排,一點點的從小門走出去。
小門外,早有十幾輛囚車列成一排,每個囚車上至少能關三五人。
範陽微微踮腳就看到了小門外的囚車。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等輪到範陽三人時,他們正好坐上了最後的一輛車。
範陽三人和小鬼頭原本在排隊時就排到了最後,再加上小鬼頭臨時起意,跑過去將陳三拽了過來。
就這樣,最後一輛囚車上,正好坐下了範陽三人、小鬼頭和陳三,五個人正好一輛車。
很快,眾獄卒架著一輛輛囚車開始朝著夏口的西城門方向走去。
一路上,引得不少當地百姓的駐足圍觀。
囚車內略微擁擠,其實三個人乘坐是最好的。
小鬼頭瘦弱,他倒是沒占多大地方,最占地方的兩個人一個是關興,一個是李衝……
但是此刻,範陽的注意力卻並不在關興他們身上,而是在坐在他對麵的陳三身上。
陳三一上車,就靠在範陽的對麵,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也許他早就注意到了範陽在看他,但他卻並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懶得製止……
又或許,他早就習慣了彆人看他的目光中帶著異樣……
囚車一路吱吱嘎嘎、搖搖晃晃,車內的人也隨著囚車的晃動而晃動。
範陽望著陳三,忽然開口道:“陳三大哥,您好,小弟米陽,這廂有禮!”
說著,範陽微笑著朝他拱了拱手,儘管對方並沒有睜開眼睛。
陳三“嗯”的一聲,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剛剛的那聲“嗯”似乎就是對範陽的回應了。
範陽淡淡一笑,慢慢的放下了手。
“陳大哥,你的事兄弟聽小鬼頭說了一些,對於陳大哥的能力和為人,兄弟極為佩服。”
“當然,在下彆無他意,隻是想和陳兄交個朋友,未審尊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