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嘉將範陽引進正堂,分賓主落座。
二人麵對麵的坐下後,刁嘉這才開口道:“隻是,我還有一事不明,不知道範兄弟可否為我解惑。”
“刁兄請講。”
不知不覺的,刁嘉對範陽的稱呼也變了,從姓名改成了“兄弟”……
也許從這一點能看得出,刁嘉對範陽在態度上親近了不少。
“蔡遺究竟是被誰所殺?”
刁嘉毫不保留的問出了內心的疑惑。
範陽聞言笑道:“怎麼?刁兄難道想不出來?”
刁嘉苦笑一聲,無奈的歎息道:“愚兄蠢鈍,苦思冥想也不得其果,還請範兄弟賜教!”
範陽微笑道:“賜教不敢當,但這個凶手,其實你認識他,他就是……”
說著,範陽低聲的說出了那兩個字。
刁嘉聞言大吃一驚,瞪大雙眼,半天沒有說話。
良久,刁嘉深吸一口氣,驚道:“這……這怎麼可能……”
“蔡忠是蔡遺的親侄子,親侄豈有殺叔之理,我不相信……”
範陽冷笑道:“刁兄,在權力鬥爭麵前,就算是父子、兄弟,又如何?親兄弟手足相殘也是有的,更彆提叔侄了。”
“這……”
刁嘉驚魂未定,沉思良久後,喃喃說道:“如果你說得是真的,那這個蔡忠就太可怕了,他簡直不是人,他就是個大逆不道的畜生!”
範陽點點頭道:“如今蔡遺雖然死了,但蔡忠卻沒死,誠如刁兄所言,他此時能代掌州郡之事,我並不意外,因為這就是他的目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逼迫蔡忠認罪,隻要蔡忠認罪了,一切都好辦了。至於蔡家一黨,我自有辦法將其一網打儘!”
刁嘉點點頭道:“明白了,你需要我做什麼,說吧。”
範陽想了想,說道:“刁兄,夏口的守城將軍是誰?”
“守城將軍叫朱童,你問他做什麼?”
刁嘉疑惑道。
範陽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皺眉想了想,又問道:“夏口城內的兵力虛實如何?刁兄可知?”
刁嘉皺眉,搖了搖頭道:“不知,我雖然在夏口有家,但我很少回來居住,夏口城內的兵馬虛實,實有未知。”
範陽點點頭,看刁嘉的反應,倒也不像說謊。
“這個朱童……人品如何?”
範陽忽然汗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水滸傳》裡也有一個朱仝,綽號“美髯公”。
隻是此“朱童”非彼“朱仝”……
刁嘉並沒有注意到範陽的細微表情變化,想了想說:“聽說是為人忠義,深得吳侯器重……”
範陽聽著,不禁搖了搖頭。
“這個人應該和江東的‘朱家’沒有關係吧?”
範陽又問。
“嗯,應該是沒有關係,怎麼了?”
“沒什麼,我隨便問一下。”
範陽心裡有數了,隻要他和江東的朱家沒有關係,就好辦了。
“刁兄,你今晚就去麵見朱童,幫我打探一下城內虛實。”
刁嘉一愣,聞言立刻問道:“我該怎麼說?”
範陽想了想道:“你設宴,請他來喝酒,隻要酒過三巡,眼花耳熱,我不信套不出來什麼話。”
“切記,我要知道城內有多少兵馬,也要知道他對蔡家的態度,這些都很重要。”
“這個人可是關乎著此番你我的成敗!萬萬不可大意。”
刁嘉聞言鄭重的點頭道:“範兄弟放心,我今晚就請他過來!”
“好,那就拜托刁兄了。”
“嗯,包在我身上。”
刁嘉想了想,忽然問範陽道:“對了,範兄弟,那本賬還在你那兒吧?”
範陽點頭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