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這種人,範陽現在算是有了個基本的了解了。
這王八蛋,有奶就是娘!
他真的會對自己的主公忠心嗎?
狗屁!
隻要錢到位,誰都可以出賣!
因此他的結局注定是悲催的,不過這一切要等範陽將他徹徹底底的利用完了以後再說。
範陽笑的很陰冷,看著他的目光也有所變化,仿佛在看一個即將快死了的人。
此刻的秦安,完全忘記了曾經對範陽的破口大罵,也忘記了二人的“不共戴天”。
此刻他的眼裡隻有金燦燦的馬蹄金,和範陽手裡那隻鼓鼓囊囊的錢袋子。
而他麵對範陽的態度,也轉變的很快,笑嗬嗬的招呼婦人道:“夫人,快點去準備一些酒菜,我屋裡有錢,我要和範兄好好痛飲一番。”
那婦人也愣了片刻,當即反應過來,帶著孩子進屋取錢,隨後快步走出屋子,拿著錢袋走了。
“來來來,兄弟快進,寒舍簡陋,還請多多諒解……”
這個秦安仿佛忽然變得懂禮數了。
關銀屏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心說,這個“禽獸”變得真他媽快!下流!
範陽轉頭朝著關銀屏看了一眼,笑吟吟道:“吃飯就不必了,我說完了話就走。”
關銀屏似乎非常厭惡這個人,並沒有打算和範陽一起進去坐。
無奈,範陽隻能一個人跟著秦安走進了他的家。
平心而論,這房子真的挺小,挺簡陋的,家裡沒有什麼像樣的家具,都是一些簡陋的木板搭建的桌子,櫃子……
不過家裡的麵積雖然狹小,但卻收拾的乾淨整潔,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婦人收拾的。
哎……
一想到此處,範陽不禁想到了一句老話——“好漢無好妻,賴漢娶高枝”!
當然,那婦人雖然談不上漂亮,但配他也是綽綽有餘,嫁他真是可惜了。
“範兄,請坐!”
狹小的內室中,秦安笑吟吟的伸手示意範陽入座,同時還貪婪的盯著範陽收在胸口的錢袋和金子。
範陽微笑著坐了下來,與秦安相對而坐。
“秦兄,剛剛傷處,還痛嗎?”
秦安一怔,伸手摸了摸肚皮笑道:“哈哈哈,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到金子和錢,頓時感覺不到痛了,哈哈……”
“嗬嗬嗬……”
範陽乾笑幾聲,隨即正色道:“秦安,你們陸遜都督,平時管理你們時的軍紀還嚴格嗎?”
秦安一愣,沒想到範陽一開口問的就是陸遜,不過他還是脫口而出道:“嚴格,陸都督用兵極其嚴格,比呂蒙都督嚴格多了,呂蒙都督當初還允許我們搶掠百姓……當然,彆當著他的麵搶就行。”
“你還跟過呂蒙?”
“是的,我行伍以來,至今為止已經十年了。”
“十年了啊?”
範陽微微吃驚,喃喃道:“秦安,憑你的本領,你怎麼才是都督身邊的親兵呢?你最起碼也能做上個千夫長,甚至是校尉吧?”
秦安聞言,臉色一變,歎息道:“也怪我自己不爭氣,當初賭錢被呂蒙都督發現了,呂蒙都督最痛恨有人在軍中賭錢,所以就免了提拔我的機會,給了彆人了。”
說著,秦安的眼裡似乎寫滿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