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的辦事效率很快,立馬從最近的巡邏軍士中調出一隊人馬,趕到陸遜府前聽用。
這時的陸遜也已經穿戴整齊,身著藍色錦袍,頭戴小冠,颯爽迎風來至門前。
宋三一見陸遜出來了,立刻叫道:“大都督,您看人馬夠不夠?”
情勢緊急,宋三隻調來了二十名軍士。
陸遜點點頭道:“夠了,傳我將令,立刻出發!”
“是!”
當下,下人將陸遜的寶馬牽了出來,陸遜翻身上馬,揮動馬鞭,當即朝著秦安家所在的方向奔了出去。
……
這邊的秦安夫婦還在賣力的埋著金銀布匹,可能是秦安剛剛太過緊張,挖的坑竟然太小,隻能裝得下一半的東西……
看著秦安在一旁揮汗如雨,賣力挖掘,他的夫人當下也不閒著,伸手取來工具與丈夫一起挖。
兩個人的效率就是比一個人的高,速度簡直快了一倍,沒一會兒,後院中就挖出了將近小半米的深坑。
“好,夠用了,快埋。”
秦安夫人說著,連忙將布匹一卷卷的鋪在最下麵,然後才是金銀……
為了打包這些東西,秦安夫人沒少費力。
夫妻二人很快將金銀布匹埋好,為了不引起彆人的注意,秦安特意搬動水缸壓了上去。
這樣在表麵看來,就看不出任何破綻了。
至於原來的水缸位置,秦安放了個大花盆,遮擋住水缸留下的印記。
“好了,事不宜遲,你現在就走吧!”
秦安夫人催促道。
秦安苦笑一聲,疑惑道:“夫人,你何必催這麼急?讓我歇歇再走也不遲吧?”
秦安夫人皺眉道:“不行,你不能歇,你的換洗衣服我已經給你包好了,你快點走吧,遲了就來不及了。”
“大晚上的,應該沒事吧?”
秦安喘著粗氣,從水缸中舀出一瓢涼水,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口,隨後慢吞吞的返回內室,自顧自的擦了擦汗。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累壞了。
秦安夫人追過去,將準備好的包袱塞到他手裡,催促道:“你快走吧,不是為妻的心狠,隻是你再不走,恐怕他們就找上門了。”
“隻要你平平安安的躲過這一劫,未來你我夫妻相會有期,家裡有我在,一切大小事情你儘可以放心。”
秦安聽著夫人這番肺腑之言,不禁一時感慨萬千。
平日裡有這個老婆不覺得什麼,真到了患難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最關心他的,時刻為他著想的人,也就隻有自己的夫人了。
秦安不禁一陣慚愧,伸手握住夫人的手,低聲道:“夫人,我……我以前真是太混蛋了,總是因為一點小事大發脾氣,還出手打你,我,我真不是人……”
秦安夫人聞言,不禁悲喜交加,眼眶瞬間就紅了,聲音有些哽咽道:“我,我又沒有怪你,你何苦說這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都是我的命,我認……”
“夫人……”
秦安的眼眶也不禁有些濕潤,但他還是努力的控製自己,將淚水憋了回去,隨後轉過頭重重的看了一眼一雙兒女,低聲道:“好好的照顧好咱們的孩子。”
“嗯,放心吧。”
秦安夫人說完,再次低聲催促道:“好了,快走吧,路上一切小心。”
“知道了。”
秦安背上包袱,最後看了一眼妻子,隨後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家門。
他此刻還不知道的是,這是他此生最後一眼看到自己的妻子了。
秦安失魂落魄的走出家門,望著漆黑長夜,滿天星鬥,他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