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陽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了陸遜的身影,陸遜的方法他是知道的,那就是拿著他的畫影圖形到處追查。
而張淵使用的方法,他卻依然存有好奇心。
隻聽張淵緩緩笑道:“誠然像陸都督那般手持你的畫影圖形到處捉拿,不可謂不是一種好方法。隻是效率太差,方法太笨。”
範陽聞言一笑,意味深長的盯著張淵。
張淵這個人有點兒意思,他竟然敢說陸遜的方法笨。
那麼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方法比陸遜還要高明。
張淵繼續說道:“我的側重點與陸都督不同。他將目光放在了你的身上,而我將調查的重點,放在了藥的身上。”
“我想到了你初來京口,就當街上演了一出以一敵十的好戲。把我的十幾個家丁都給打了,範將軍的手段,兄弟真是欽敬的緊。”
張淵笑吟吟的說著,淡淡一笑,似乎並沒有把家丁的受傷放在心上。
範陽感受到了他話裡的輕重,接著繼續聽他講話。
張淵道:“我知道範將軍的身邊,一定是有人受了重傷。所以範將軍才會當街與我搶人。”
“而嚴先生又是本地出了名的名醫,自然是診病的不二人選。”
“順著這個思路推理,我做了一個假設。假設你身邊的人真的受了刀傷,你會買什麼藥?”
說著張淵笑眯眯的頓了頓,接著說道:“你一定會買金瘡藥,和一些補氣血的藥品。”
“順著這個思路,我讓我的管家調查近幾日城中所有的藥店購買藥品的情況,尤其是以金瘡藥為主。”
“於是我的管家就發現了她!”
張淵笑著一歪頭,伸出手指了指站在範陽身後的翠兒。
翠兒登時變了臉色,不過她記得範陽的話,什麼都沒有說。
範陽則是眯著眼睛,異常鎮定的聽著張淵說話。
張淵笑著說道:“這個翠兒姑娘很是聰明,他並沒有隻在一家購買金瘡藥,而是分彆去了好多家。我想這裡應該有範將軍的指點吧。”
範陽冷笑一聲,望著張淵沒說話。
張淵繼續說道:“於是再調查起來就簡單多了。我隻要派我的管家查到翠兒是什麼人也就夠了。”
“而今天早上,我得到消息,翠兒是這家小店店主婆的孫女。那麼我猜範將軍的下落,大概就是藏身在這家店中……所以,我就來了。”
張淵笑的非常燦爛,似乎對於自己的推理非常得意。
範陽笑著,忍不住給他鼓起了掌:“精彩啊精彩!想不到小小的京口,竟然還有你這一號人物。”
“我不得不承認,我把你給忽略了。我的注意力都在陸遜身上,卻沒想到你比陸遜還要聰明。”
範陽嘴上誇獎,麵上卻是冷笑連連。
張淵笑著擺擺手道:“哎呦,豈敢,豈敢!”
“您和陸遜都督都是人中之龍,張某隻是一介布衣,豈敢與您和陸都督相提並論?”
說著,張淵拱手微笑道:“既然如此,想必在下的身份、來意。範將軍都清楚了,不知範將軍能否賞臉,光臨寒舍一敘?”
範陽冷笑道:“哼,張淵,大家都不是笨人,有什麼話不妨說在明麵兒上。”
“你想將我騙入你的府中,究竟有何圖謀,不妨當場講明。”
張淵一聽,不禁苦笑:“範將軍,您這是哪兒的話?張某豈敢誆騙於您?實乃是真心誠意,想與範將軍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