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們的注意力被罐頭吸引了過來,其中一個鬼子那肥碩的手如貪婪的爪子般伸手就要去拿罐頭。
就在這時,另一個鬼子突然伸出胳膊攔住他,虛偽地笑著說:“喲西,女士優先,讓這位姑娘先吃。”
說著,眼睛色眯眯地看著和尚,那眼神仿佛要將和尚生吞活剝。
李義心裡“咯噔”一下,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他沒想到鬼子會來這一招,急忙說道:“太君,這可使不得。她一個女人,哪有資格吃這麼好的東西。太君們為了大東亞共榮圈辛苦操勞,這罐頭理應太君們先吃。”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如清晨草葉上的露珠。
然而,鬼子根本不理會李義的話。
那個想要喂和尚吃罐頭的鬼子不耐煩地站起身來,他的動作粗魯而迅猛,如同被激怒的公牛,用力將李義推到一邊。
李義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的腳在地上慌亂地尋找著支撐點,才勉強穩住身形。
“八嘎,你的,少管閒事!”鬼子惡狠狠地罵道,那聲音如同炸雷,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
然後,鬼子重新坐回和尚身邊,那沉重的身軀再次壓在凳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伸出那根粗短且油膩的手指,蘸著罐頭裡的肉,那肉在燈光下泛著令人作嘔的光澤。
鬼子帶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慢慢地伸到和尚嘴邊。
和尚原本平靜的麵容瞬間扭曲,雙眼猶如燃燒的兩團熊熊火焰,死死地盯著鬼子那令人發指的醜惡行徑。
他的胸膛如同洶湧澎湃的大海,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舊的拉風箱在艱難地拉動,憤怒的氣息在鼻腔中呼呼作響,仿佛要將這狹小的空間衝破。
那緊握的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好似堅硬的石塊,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小蛇蜿蜒盤旋,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和尚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如火山噴發般不可遏製地升騰而起,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同胞被鬼子殘害的慘狀,心中的仇恨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真恨不得立刻化作一頭凶猛的野獸,衝上去將這兩個鬼子撕成碎片。
然而,在那憤怒的火焰深處,有一絲理智如堅韌無比的繩索,緊緊地捆綁住他衝動的念頭。
他深知,此刻的忍耐是為了更長遠的勝利,是為了給無數遭受鬼子欺淩、屠殺的同胞報仇雪恨。
他在心裡不斷地告誡自己:“和尚,冷靜!一定要冷靜!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因小失大,壞了營長的計劃。如果現在暴露了,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還會連累村裡的百姓。”
鬼子那油膩膩的手指,指尖還沾著罐頭裡令人作嘔的肉汁,散發著刺鼻的氣味,緩緩地朝著和尚的嘴邊伸來。
和尚感覺胃裡一陣翻天覆地的翻江倒海,酸水如洶湧的噴泉直往上湧,喉嚨裡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哽住了,差點就要嘔吐出來。
他強忍著這股幾乎要將他吞噬的強烈惡心感,緊閉雙眼,仿佛這樣就能將眼前的醜惡屏蔽掉。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深秋裡在寒風中飄搖的樹葉,艱難地張開嘴,假裝吃下了那塊肉。
那一瞬間,他覺得嘴裡滿是苦澀的味道,那不僅僅是肉的異味,更是對鬼子深深的厭惡和仇恨的味道。
李義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這一幕,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大鐵鉗緊緊揪住,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宛如清晨草葉上凝結的露珠。
“和尚可千萬不能中毒啊,這藥的劑量我是按照鬼子的體質準備的,和尚要是真吃了,可怎麼辦?”
李義的內心在焦急地呐喊著,大腦如同飛速運轉的精密齒輪,拚命思索著應對之策。
他的目光如炬,迅速在屋內的每一個角落掃視著,試圖尋找一個能在鬼子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給和尚喂解藥的機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緊張與擔憂,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仿佛在與時間賽跑。
和尚強裝鎮定,臉上依舊努力維持著那副嬌弱的笑容,可那笑容在此時看起來卻顯得無比僵硬,像是雕刻在臉上的麵具。
他心裡卻在咬牙切齒地怒罵著:“這群該死的鬼子,等會兒有你們好看的!你們犯下的滔天罪行,今天必將付出代價!”
他拿起酒壺,那酒壺在他手中微微顫抖,他強自鎮定地故作溫柔地給鬼子倒酒,眼神中卻隱藏著深深的仇恨,猶如平靜海麵下湧動的暗流。
“太君,這罐頭是不是特彆好吃呀?您再喝點酒,這可是絕配呢。”
和尚嬌聲說道,聲音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他憤怒與緊張交織的表現,仿佛每一個音符都在琴弦上顫抖著。
鬼子們被和尚的“溫柔鄉”迷惑得神魂顛倒,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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