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一片死寂,寂靜得讓人害怕,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像是黑暗中的幽靈發出的哀號,打破這份令人毛骨悚然的寧靜。
李義與和尚猶如兩隻敏捷的夜貓子,悄悄地躲在暫住處外的一個陰暗潮濕的角落裡,他們的身影與黑暗完美地融為一體,仿佛是黑暗的一部分,不仔細看根本難以察覺。
兩人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緊緊地盯著外麵蜿蜒曲折、如同巨蟒般延伸向遠方的道路,那目光好似能穿透層層黑暗,直直地看到佐治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地緩緩流逝,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仿佛時間被一隻無形的手拉長了。
可是左等右等,佐治卻始終沒有出現在半路上。
和尚原本興奮而期待的表情漸漸變得焦急萬分,那原本明亮的眼睛裡開始閃爍著不安的光芒,他的眼睛如同探照燈一般不停地在道路上掃視著,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
那骨節發出“哢哢”的聲響,小聲嘀咕道:“營長,這佐治咋還不來呢?不會是出啥事兒了吧?難道他們察覺到了什麼?”
李義的眉頭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擰緊了發條一般,緊緊地皺了起來,形成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暗自思索道:難道佐治開始懷疑自己了?自己之前的表現難道有什麼不經意間露出的破綻?還是說鬼子們通過其他途徑察覺到了什麼異常?
他覺得不能再這樣毫無頭緒地乾等下去,必須去弄清楚情況。
於是,他輕輕地抬起手,拍了拍和尚那寬厚的肩膀,那動作輕柔而堅定,壓低聲音說道:“和尚,你在這裡繼續守著,注意隱蔽好自己,不要暴露了蹤跡。我去鬼子集中點打聽打聽消息,一定要小心謹慎。”
和尚用力地點了點頭,那動作幅度之大,仿佛要把腦袋點掉一般,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擔憂,叮囑道:“營長,你小心點啊!鬼子們可狡猾得像狐狸一樣,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李義小心翼翼地貓著腰,身體彎曲得如同一張繃緊的弓,像一隻敏捷的夜貓子,腳步輕盈得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無聲無息地朝著鬼子集中點靠近。
他的身體緊緊地貼著牆壁,那冰冷的牆壁仿佛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他利用每一處陰影巧妙地掩護自己,每走一步都要先像偵察兵一樣敏銳地觀察四周的動靜,耳朵如同蝙蝠一般豎起來傾聽著任何細微的聲響,確保沒有危險才繼續緩緩前行。
來到鬼子集中點外,李義剛想悄悄地再靠近一點,就被一個鬼子哨兵如同鷹隼般敏銳的目光發現了。
鬼子哨兵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起手中那泛著寒光的槍,那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對準李義,仿佛一個擇人而噬的惡魔之口,大聲喝道:“八嘎,什麼的乾活?這裡不許靠近!”
李義的身體猛地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但他那強大的心理素質讓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他立刻滿臉堆笑,那笑容諂媚得如同盛開到極致、嬌豔欲滴的花朵,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像是被精心操控著,點頭哈腰地說道:“太君,小的是來找佐治長官的,之前長官說今晚要來小的家裡,可是小的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心裡十分焦急,所以來問問。”
鬼子哨兵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就像看到了一隻討厭的蒼蠅,大聲說道:“佐治長官今晚有事,不會去你那裡了,你趕緊走!”
李義心中更加疑惑了,他裝作好奇而又懵懂無知的樣子,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要把眼睛瞪出眼眶一般,問道:“太君,佐治長官有什麼重要的事啊?能不能告訴小的一聲,小的也好有個準備。不然佐治長官怪罪下來,小的可擔當不起啊。”
鬼子哨兵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那怒火仿佛要把他的理智燃燒殆儘。
他狠狠地用槍托砸了一下地麵,那槍托與地麵碰撞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揚起一片塵土,大聲吼道:“八嘎,少打聽,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再不走,就斃了你!”
李義見狀,知道硬來是絕對行不通了。
他的眼珠如同靈動的珠子一般快速地轉動著,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悄悄地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錢,這些錢在黑暗中發出輕微的“嘩啦嘩啦”聲,仿佛是希望的召喚。
他慢慢地走向鬼子哨兵,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那笑容裡滿是謙卑與諂媚,將錢悄悄地遞給鬼子哨兵,壓低聲音說道:“太君,小的就是好奇,您就當可憐可憐小的,給小的透露一點吧。小的感激不儘,日後定當湧泉相報。”
鬼子哨兵看了看手中的錢,眼睛裡閃過一絲貪婪,那貪婪的目光如同餓狼看到了肥羊一般,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那眼神如同受驚的野兔一般,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今晚有個大人物從西邊過來投奔,佐治長官要在這裡迎接,沒工夫去你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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