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抬起頭,看著和尚,說道:“和尚,你還記得那個鬼子哨兵嗎?他收了我的錢,應該比較好說話。我們可以試著從他那裡打聽一下佐治司令官的情況。”
和尚眼睛一亮,說道:“營長,這個辦法行!可是,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他呢?而且,他會不會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佐治司令官呢?”
李義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我們先在這裡等一會兒,等外麵的鬼子放鬆警惕後,我們再出去找他。”
和尚點了點頭,說道:“好,營長,我聽你的。”
於是,兩人坐在洗浴間裡,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仿佛無比漫長。
他們的心情緊張而焦慮,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洗浴間內,那緊張的氣氛猶如實質化的濃霧,絲絲縷縷地彌漫在每一寸空間,沉甸甸地壓在李義和和尚的心頭,仿佛一座無形的大山,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昏黃的燈光在濃煙中搖曳不定,映照出兩人緊皺的眉頭和寫滿焦慮與無奈的眼神。
他們的目光在洗浴間內慌亂地遊移著,苦苦思索著如何才能將佐治司令官引出那重兵把守之地,然而每一次的思考都如同陷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毫無頭緒可言。
和尚在這狹小逼仄的空間裡,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猛獸,急躁地來回踱步。
他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在地上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仿佛要將內心的煩躁與不安宣泄在這堅實的地麵上。
他那寬厚的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著,像是要在這虛無的空氣中抓住那遙不可及的答案。
他的嘴裡喃喃自語,聲音雖輕卻飽含著無儘的絕望:“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我們真的要命喪於此,被困死在這鬼地方嗎?”
那聲音在洗浴間內回蕩,帶著一絲顫抖,更顯無助。
李義同樣心急如焚,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順著臉頰的輪廓緩緩下滑,在下巴處彙聚成滴,然後滴落在滿是水漬的地麵上,瞬間消失不見。
但他仍努力保持著表麵的冷靜,那雙眼眸猶如深邃的寒潭,看似平靜卻在深處隱藏著堅定的決心。
他的目光如炬,在洗浴間內仔細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帶來轉機的細微線索。
突然,他的視線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落在了一旁燭台上燃燒的蠟燭上。
那跳動的火苗,在這死寂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靈動,瞬間點亮了他那黯淡的眼眸,仿佛黑暗中閃過的一道希望之光。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眼睛猛地一亮,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大膽至極、險象環生的念頭。
他一個箭步衝到和尚身邊,那速度快得好似一陣疾風。
他伸出雙手,緊緊地拉住和尚粗壯的手臂,眼神中燃燒著興奮與決然的火焰,仿佛那是他在黑暗中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壓低聲音,語氣卻堅定無比,每個字都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和尚,我想到辦法了!我們可以放火製造混亂,如此一來,定能把佐治司令官引出來。”
和尚被李義這突如其來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義,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言論。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營長,你莫不是瘋了?放火?這一旦被發現,我們絕對死無葬身之地啊!”
李義雙手更加用力地抓住和尚的肩膀,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將自己的決心傳遞給和尚。
他眼神堅定地直視著和尚的眼睛,目光中沒有絲毫退縮與畏懼,鄭重其事地說道:“和尚,我們如今已然走投無路。”
“這是我們唯一的一線生機,倘若不冒險一試,我們就唯有坐以待斃這一條死路可走。相信我,憑借我們的智慧與勇氣,一定能夠成功脫險。”
和尚凝視著李義那堅定不移的眼神,心中的恐懼如冰雪遇驕陽,漸漸被信任所融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口氣悠長而沉重,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氣都吸入體內。
隨後,他用力地點了點頭,那動作幅度之大,好似要將腦袋點掉一般,斬釘截鐵地說道:“好,營長,俺聽你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俺這條命早就交給黨和人民了,沒啥可怕的!”
說乾就乾,兩人迅速投入到行動之中。
李義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根蠟燭,那燭光在他微微顫抖的手中搖曳不定,映照著他那緊張卻又決然的麵容。
他緩緩地走到窗簾旁邊,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好似腳下是萬丈深淵,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將蠟燭慢慢地靠近窗簾的一角,那火苗好似饑餓的野獸,瞬間撲向窗簾的布料,沿著那粗糙的紋理迅速蔓延開來。
火焰如同一條凶猛無比的火蛇,張牙舞爪地向上攀爬,所到之處,窗簾瞬間化為灰燼,熊熊大火頓時將整個洗浴間照得如同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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