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許這樣做!”李義大聲喝道,他的聲音如同洪鐘般在角落裡回響,充滿了威嚴與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聲音在空氣中震蕩,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震懾住。
那村民被李義的喝止聲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手中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但他的臉上仍滿是不解和憤怒,他轉過頭,狠狠地瞪著李義,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仿佛在責怪他多管閒事。
周圍聚集了一些村民,他們也都麵露疑惑和驚訝之色。
有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手中還緊緊握著工具,比如一位正在修理農具的老人,他手中的錘子還懸在半空中,嘴巴微張,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有的則是原本在路過,被這突如其來的吵鬨聲吸引過來,他們的腳步匆匆,臉上帶著好奇與關切。
他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這是咋回事啊?這鬼子女人咋在這兒?”一個年輕的村民小聲問道,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疑惑。
“誰知道呢,不過這鬼子當年可沒少欺負咱們,這女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個年長的村民皺著眉頭說道,他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皺紋,那是歲月和苦難留下的痕跡,此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和警惕。
李義迅速站在村民和日本女人中間,將他們隔開。
他轉過身,身姿挺拔如鬆柏,嚴肅地看著那名村民,問道:“你這是在乾什麼?為什麼要欺負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責備和關切。
村民氣憤地說:“李義,你不知道,鬼子當初糟蹋了咱們村那麼多龍國女孩兒,今天我隻不過是報複回來,這小鬼子女人就該受這個罪!你彆管我!”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風箱。
李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他深知村民們心中的仇恨,但他也明白,不能讓這種仇恨蒙蔽了雙眼。
他看著周圍的村民,緩緩說道:“大家聽我說,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我們不能這樣做。我們是有尊嚴的人,不能用這種方式去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試圖讓村民們冷靜下來。
這時,李富貴匆匆趕來,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那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打濕了他的衣領。
顯然他是一路小跑過來的,他的腳步有些踉蹌,但眼神中卻充滿了焦急。
他看著眼前的場景,大致明白了情況。
日本女人看到李富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衝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角,哭得更加厲害了。
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仿佛一片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
她嘴裡嘰裡呱啦地說著一大串日語,語速極快,那話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聲音尖銳而刺耳。
李富貴認真聽著,然後對李義說:“她大概是說自己也是被迫來到這裡的,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求我們放過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同情。
李義聽後,仔細打量著日本女人,突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熟悉的畫麵,他認出她就是曾經好心給自己衣服的那個人。
他的心中一動,對仍想動手的村民說:“大家先彆衝動,聽我說。戰爭確實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傷痛,但這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錯。我們不能把整個國家的錯誤都推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身上。”
“而且,如果我們真的想要報仇,我可以給大家更好的機會,而不是欺負一個弱女子。”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誠懇和勸說。
村民們聽了李義的話,有的開始陷入沉思,他們低下頭,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李義的話。
但仍有部分村民表示不滿,他們的臉上依然掛著憤怒的表情,嘴裡嘟囔著。
“哼,她是鬼子,就是敵人,怎麼能放過她!”一個村民大聲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恨意。
李義看著這些村民,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要想化解他們的仇恨,必須讓他們明白事理。
他詳細地講述了自己曾經與這個日本女人的交集:“大家還記得我之前被鬼子追捕的時候嗎?當時我受了傷,是這個女人,她偷偷地給了我衣服和一些食物,讓我得以逃脫。”
“如果她真的是和那些作惡的鬼子一樣,當初就不會幫我。我們要分清善惡,不能盲目報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回憶和感慨。
李富貴也在一旁幫腔:“李義說得對,我們不能失去理智。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我們應該向前看,努力重建家園,而不是陷入這種無謂的仇恨中。我們的親人也不希望看到我們變成這樣。”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鼓勵和引導。
一些村民聽了他們的話,態度開始有所轉變,他們的眼神中不再隻有憤怒,還多了一絲猶豫和思考。
但那名欺淩村民還是不太服氣,他雙手抱在胸前,氣呼呼地說:“她是鬼子,就是敵人,就算她幫過你,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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