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青石小徑上,晨露未乾。許幻站在窗前,望著太子龍瀚月白色的背影消失在府門之外。他右手按在左肩傷口處,那裡已經結痂,但隱隱的疼痛提醒著他昨夜的生死一線。
"許大哥,該換藥了。"楚離歌端著藥盤推門而入,眼中滿是關切。
許幻轉身,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不用了,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楚離歌瞪大眼睛:"怎麼可能?那可是七步斷魂散!"
"八方妙心訣比我想象的還要神奇。"許幻活動了一下左臂,雖然還有些僵硬,但已經不影響行動,"不過這個消息,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楚離歌聰慧過人,立刻會意:"你是說...太子府裡有..."
許幻豎起食指抵在唇邊,眼神示意隔牆有耳。楚離歌會意地點點頭,壓低聲音:"那太子獨自入宮,豈不是很危險?"
"正因危險,才能引蛇出洞。"許幻走到桌前,倒了兩杯茶,"太子和我都懷疑府中有開平王的眼線。昨夜我們商議,他假裝獨自前往皇宮稟報開平王謀反之事,而我則假裝重傷未愈留在府中..."
楚離歌倒吸一口涼氣:"你們這是把自己當誘餌!"
許幻啜了一口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太子已經安排武平陽、羅尊和薛柳乾三位高手暗中保護,而我..."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就等著看誰會對我這個"重傷員"下手。"
楚離歌握緊了拳頭:"那我留下來陪你。"
"不,你必須離開。"許幻堅決地搖頭,"如果真有刺客來,我擔心無法分心保護你。去找公主她們,就說我讓你去取些藥材。"
楚離歌還想爭辯,但看到許幻不容置疑的眼神,隻得咬著嘴唇點頭:"你一定要小心。"
送走楚離歌後,許幻重新躺回床上,裝作虛弱不堪的樣子。他閉上眼睛,八方妙心訣在體內緩緩運轉,感知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與此同時,太子龍瀚的轎子正穿過京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他掀開轎簾一角,觀察著街道兩旁的行人。表麵平靜的街市下,暗流湧動。
"停轎。"太子突然命令道。
轎夫停下腳步:"殿下,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
"本宮想走走。"太子邁出轎子,整了整月白錦袍,"你們跟在後麵即可。"
太子的反常舉動讓隨從們麵麵相覷,但無人敢違抗命令。太子緩步前行,右手看似隨意地搭在腰間,實則隨時準備抽出腰間的寶劍。
轉過一個街角,前方突然出現幾個推著菜車的農夫。太子眯起眼睛——那些人的手太過乾淨,不像是常年勞作的農夫。
就在雙方即將擦肩而過的瞬間,菜車轟然翻倒,數十把飛刀從車底激射而出!
太子早有準備,身形如鬼魅般閃動,寶劍出鞘化作一片銀光。"叮叮叮"的金屬碰撞聲中,飛刀儘數被擊落。
"保護太子!"隨行侍衛大喊著衝上前來。
那些"農夫"已經扯下偽裝,露出裡麵的黑色勁裝。為首之人獰笑一聲:"龍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太子冷笑:"開平王就派你們這些雜魚來送死?"
黑衣人不再廢話,十幾人同時撲上。太子手中劍如靈蛇吐信,眨眼間已刺穿三人咽喉。但更多的殺手從兩側屋頂躍下,箭矢如雨點般射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三道身影從天而降。
"殿下勿憂,武平陽在此!"一聲暴喝響起,一個魁梧大漢手持寶劍將半數箭矢擊飛。
與此同時,一個瘦高男子如鬼魅般出現在太子左側,手中銅棍展開,將剩餘箭矢儘數擋下:"羅尊護駕來遲!"
第三人身形飄忽,手中鐵笛擊中兩名殺手的脖子,:"薛柳乾參見太子!"
太子嘴角微揚:"來得正好。"
武平陽寶劍舞動如風,所過之處殺手無不筋斷骨折;羅尊銅棍施展間,暗器如蝗蟲般飛出,專取敵人要害;薛柳乾的鐵笛則在空中織成一張死亡之網,將試圖逃跑的殺手一一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