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磕磕絆絆,終於到了無雙城。
王一行鬆了一口氣,至少在這裡師弟的人身安全有保障了。
趙玉真一進城,就撒手沒了。
青月打趣地說:“你和趙道長好像是父子。”
王一行真的把趙玉真當成兒子在操心,生怕趙玉真受委屈了,可又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必須經曆的,他最好是在一旁看顧著。
一路走來,趙玉真真的在一天天的成長,就是那個單純的性子,總是被騙。
如此,也是一顆赤誠之心吧。
王一行哈哈一笑:“習慣了,看著他長大的,難免多上心幾分。”
自己的親師弟,能怎麼辦?總不能不要了吧。
“那就此彆過了,我先回去了。”
在這裡,隻要趙玉真不是特彆倒黴,趕寸了,被誤傷,小命應該是沒事的。
“多謝宋城主。”
王一行行禮道謝,宋城主做得夠可以了。
不僅給師弟改命,還一路護送。
“王道長不必多禮,告辭。”
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也不知道積壓了多少公務。
青月一邊往家裡走,一邊內心歎息:唉,牛馬……不是,人才什麼才來啊?
再這樣下去,我怕我猝死了。
多新鮮呐,神遊境的高手,把自己熬死了。
到時候得被整個江湖嘲笑,想想都社死。
剛回城主府,就被宋燕回請到議事閣。
“回來了,彆愣著了,乾活吧。”
?。?
不是,這合適嗎?
“義父,我這剛回來,都沒休息。”
要不要這麼殘忍,好歹讓她睡一覺,吃個飯啊。
宋燕回微微動了動下巴,示意她看那邊小山般的信件外加賬本。
“諾,你不早點處理,越積越多。”
反正他不可能乾的,他也乾不來這個活。
青月目瞪口呆:“義父,怎麼這麼多?你怎麼沒處理?”
我的天奶奶,那麼多,我什麼時候才能處理完?
“我可處理不了,需要你這個城主拿主意。”
有些事情,得青月做主,他說話可沒有青月管用。
宋燕回起身離開,步伐很輕快。
“行了,你慢慢處理吧。我要閉關修煉了,彆來打擾我了。”
比起看這些瑣事,他還是喜歡練劍。
宋燕回瀟灑地走了,青月隻能苦命地打工。
她越批怨氣越大: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我要發招賢令,必須給我來一個可以給我處理一切瑣事的高級牛馬……不是,是秘書!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武學至上的原因,找個文職人員,太難找了,尤其是六邊形戰士更難了。
又熬了兩年,青月實在受不了了,直接留書離家出走。
她要出去玩,誰也不能攔住她!
“小小的人兒啊……”
青月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在野外走。
彆說,還真有人眼瞎,前來找死。
“小娘們,挺開心呐,留下來給爺快活快活?”
“哈哈哈,放心吧,哥哥們會好好疼你的。”
“對對對,絕對讓你快活得不行……”
青月剛想出手解決他們,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青月立刻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黑衣男人搖搖欲墜。
“姑娘,又見麵了……”
男人話沒說完,就暈過去了。
青月一看是認識的人,就趕緊上前查看。
發現這隻鬼受傷不輕,直接用針,給他止血。
“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遠程攻擊,取了三條人命。不愧是送葬師呐,名不虛傳。
今兒遇上我,算你幸運。雖說我自己能解決,但這份情,我記下了。”
青月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救他一救。
於是把他扛起來,加速前行。
得找個合適的地方,給他清理一下傷口。
等男人醒來,立刻戒備地觀察四周。
“我這是被救了?小爺就是命大,閻王也不敢收。”
蘇昌河想起來了,他昏迷前遇上宋青月了,應該是她救了自己。
蘇昌河捂住臉,內心不斷變化:怎麼辦?美救英雄啊,再這樣下去,我該不會栽了吧。
那姑娘也是敢呐,我就不信身為無雙城的城主,不知道暗河的事情。
就算之前不知道我是誰,現在也應該知道了。
知道我的身份,還敢救我,她的膽子真大!
蘇昌河正胡思亂想著,正主這就來了。
青月輕輕踹開房門,把飯放下。
轉身一看,蘇昌河正看著她。
“喲,醒啦。怎麼樣?還能活蹦亂跳吧。”
“那必須能,宋大城主,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救我。不怕惹上麻煩?”
蘇昌河有些緊張,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青月撇撇嘴:“不就是蘇昌河嘛,這有什麼的。”
青月內心碎碎念:這有什麼的?又不是皇親國戚,我還得給你跪下嗎?想啥呢?我見皇上都不跪,隻行江湖禮。
蘇昌河有些失落,又追問:“還有呢?”
知道他的名字,這並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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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城好歹是一方大勢力,沒點消息來源,怎麼可能?
問題是她對他的身份是什麼態度?是否也像那些人一樣厭惡他?
“還有什麼?你不就是你嘛。糾結有的沒的乾嘛。”
是蘇昌河出手幫了她,她承的是蘇昌河的情,和暗河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蘇昌河笑了:“你說得對,我就是我。”
蘇昌河很輕鬆,心裡想:沒錯,我就是蘇昌河,僅此而已。不需要有彆的身份,也不必想那些複雜的事情。
看宋青月這個樣子,就不在意那些。
“諾,吃飯吧。”
忙活一頓,青月也餓了,有什麼事情,吃完飯再說。
蘇昌河看著豐盛的飯菜,樂了。
“行啊,大美人,夠意思!”
沒想到,他蘇昌河在她宋青月這裡待遇這麼好。
青月搖了搖頭:“不不不,那才是你的飯。”
蘇昌河看過去,隻看到了一碗孤零零的粥,再一對比,旁邊大魚大肉的,簡直不要太淒慘!
“不是吧,大美人。你吃山珍海味,就給我一碗粥啊。”
一個城主,不能這麼小氣吧。
人都救了,藥都是用的好藥,不至於舍不得這點飯菜吧。
青月翻了一個白眼:“不然呢?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想不忌口?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拜托,有沒有一點病號的自覺?
蘇昌河不在意地說:“哪有那麼講究啊?我命大著呢。”
這也就是宋青月,彆人可不會這麼仔細地照顧他。
青月皺眉:“我最討厭的就是不聽話的病人了,你要是想死,彆死在我的地盤上。我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