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決定好了麼?”帶著天狗麵具的鱗瀧左近次在聽完真菰的請求時,沉默許久後緩緩問道。
真菰微微傾身,“是,鱗瀧老師。”
“這樣的話,大家能有伴,相互幫襯一下不失為一種保障。”
“也好。”老人看著木屋旁的幾棵參天古樹,心下苦澀。
已經十一個了啊……
他已經不想再次聽見任何一個孩子的噩耗了。
真菰心疼地看著鱗瀧左近次,她知道老師心中的悲傷不比當時聽見消息的她和錆兔要少。
鱗瀧老師情緒很少外露,隻是每次聽見噩耗時,他仿佛又蒼老了幾分。
她不敢去想自己和錆兔還沒到鱗瀧左近次門下之前,老師要多少次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孤坐在木屋裡,等待著他的孩子們,直至天明。
然而黎明破曉,也沒有等到。
她心下幾分歎息,伸出手覆在鱗瀧左近次粗糙的手掌上,眼裡帶著一絲哀傷,“鱗瀧老師,他們一直都在。”
“是啊……一直都在。”
……
古樹旁漸漸顯出一個個不明顯的透明身影,他們議論紛紛。
“鱗瀧老師又難過了……”
“怎麼辦啊……”
“唉……反正我們會一直陪在鱗瀧老師旁邊。”
“沒錯沒錯。”
幾息過後,幾個身影轉身走入深林中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
經過一天時間,淺川螢的傷基本好了,次日她便加入了訓練。
不過是每天上山下山躲陷阱罷了。
前幾次淺川螢都完成很好,然後被鱗瀧左近次察覺到不對,逼問之下得知了她有能與植物交流的能力之後,就被禁止使用了。
淺川螢隻能含淚靠自己躲避陷阱,感受著無數次被打到起飛,biu~然後著地,狼狽不堪。
隨著體力的上升,鱗瀧左近次又讓他們在爬完山之後開始揮刀訓練。
……
“四百九十八,四百九十九,五百一一”
木劍破空的聲音在小樹林裡間斷響起。
淺川螢放下手裡揮出的木劍,緩了口氣,抬起手擦擦額間沁出的汗。